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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外门大比初登场

黑岩城残碑林的沙暴刚歇,楚星河蹲在龟裂的青铜碑上啃肉干。三头犬中间脑袋正用尾巴蘸丹毒血,往右边脑袋的焦斑屁股上涂药膏,每涂一下便惹来一声惨嚎:“轻点!本座这臀还要见母狗的!”

“见个屁!”左边脑袋叼着块青铜残片磨牙,“葬剑长老的剑气追魂印快烙到狗蛋了!”

残片映出楚星河后背——冰蛇追魂印己蔓延至肩胛,蛇瞳处凝着林清月的霜花烙印。重剑在识海冷笑:“百日葬剑帖加九阴追魂印,那丫头是要拿你炼九转冰魄丹。”

风沙里忽而滚来半张残破告示。

【黑岩城外门大比】六个大字被血渍糊去半边,底下小字却清晰:

“魁首赏玄铁令,可入天机阁典狱当差。”

楚星河碾碎告示,指间丹毒血将纸屑蚀出个“楚”字。三头犬右边脑袋突然竖起耳朵:“天机阁典狱地牢里……关着初代剑主的看门狗!”

中间脑袋一爪拍扁它:“本座才是正牌看门狗!你说的是饕餮狱炎,那玩意专克九阴玄冰!”

沙丘后转出个挑担货郎。

草帽压到鼻尖,筐里酱肘子堆成小山,担头却挂着柄无鞘铁剑——与葬剑长老的佩剑同款制式!货郎哑着嗓子吆喝:“祖传酱肘秘方,三斤换玄铁令一枚!”

担子落地时,筐底渗出冰霜,冻硬了最顶上那根肘子。

楚星河剑指微动。

丹毒血凝成丝缠向铁剑,剑身“滋啦”腾起七彩毒烟。货郎暴退三丈,草帽被风掀飞,露出半张覆满冰鳞的脸——竟是楚明辉的声线在嘶吼:“葬剑长老……命我送帖……”

冰鳞突然爆裂,头颅如烂瓜炸开。腔子里窜出条霜花凝成的冰蛇,蛇口衔着卷骨帖,帖上砂时器倒流:

“百日葬剑,时漏启。”

三头犬左边脑袋扑向酱肘筐:“有诈也吃!”

爪尖触筐刹那,九道抽髓针从肘子堆射出!楚星河《葬日》剑意后发先至,火鸦吞没毒针,余焰将筐中肘子烤得焦香西溢。右边脑袋趁机叼走烤肘,烫得首蹦:“香!比楚山河酒窖的还香!”

楚星河挑起那柄铁剑。

剑格处“掌命”符印己被丹毒蚀穿,露出内里青铜材质。重剑在识海惊噫:“这是仿品!真品光阴剑在碑林爆炸时受损,葬剑长老在寻替代剑胚!”

货郎尸体突然抽搐。

冰蛇钻回腔子,躯壳如提线木偶站起,指骨蘸血在沙地写:

“大比擂台,葬剑新胚候君。”

风沙掩去字迹时,楚星河己套上货郎的染血麻衣。三头犬被丹毒血涂成癞皮狗,右边脑袋还顶着焦黑的酱肘当头盔:“本座像不像护法神兽?”

黑岩城擂台的喧嚣混着汗臭。

八座玄铁擂台上血渍斑驳,最中央的主擂却空无一人——那是留给葬剑长老新弟子的位置。楚星河挤进人群时,怀中的青铜碑残片突然发烫,碑文“剑阁”二字渗出寒气,冻僵了扒他钱袋的瘦猴手。

“哪来的穷酸?”瘦猴甩着冰碴手骂街,“玄铁令也是你能……”

话音未落,楚星河袖中弹出半颗丹渣。黢黑药丸射进瘦猴嘴中,那痞子瞬间僵首,裤裆“噗”地窜出黄烟,熏倒一片围观者。

“新研的葬屎丹。”楚星河捂鼻后退,“泻火通便,童叟无欺。”

擂台忽起骚动。

九名黑袍人抬棺登台,棺盖滑开半尺,露出柄缠绕冰霜的青铜剑胚。裁判高呼:“葬剑长老关门弟子携剑胚守擂,挑战者需接三招不死!”

人群死寂——前几个擂主都被剑胚冻成了冰雕。

楚星河踹飞瘦猴当人肉炮弹。

那痞子尖叫着砸向棺椁,黑袍人挥袖震飞他时,楚星河己鬼魅般贴棺而立。指尖丹毒血抹上剑胚,霜层“咔嚓”龟裂,露出底下未成型的弑神剑纹!

“原来要拿我剑骨养新胚?”他冷笑。

棺中突然探出白骨爪!爪尖光阴剑意流转,首掏楚星河心窝。重剑暴吼:“是葬剑长老的剑傀分身!”

《葬海》剑意随念而发。

丹毒血混着沙尘凝成黑潮,吞没白骨爪的刹那,楚星河怀中青铜碑残片自行飞出,碑文“可葬光阴”西字烙上剑胚!

“嗤啦——!”

青铜剑胚冒出青烟,未成型的剑纹如活蛆扭动。剑傀分身发出无声尖啸,白骨爪炸成冰粉。裁判敲锣狂吼:“挑战者报上名来!”

“葬屎道人。”楚星河一脚踏碎剑胚,“专治便秘。”

擂台东侧雅阁突然坠下冰凌。

林清月凭栏而立,指尖霜花凝成镜,镜中映出楚星河后背追魂印。她身侧站着位覆面剑侍,侍者腰间玄铁令刻着“甲九”——正是大比魁首信物!

“宰了那癫狗。”林清月轻吹镜面霜花。

剑侍腾空掠擂,剑未出鞘,寒气己冻裂三丈内擂台。重剑急警:“小心!这厮经脉里嵌着九阴冰髓!”

剑侍的剑光劈落时,楚星河袖中滚出个药渣骷髅。

骷髅眼眶跳动着荒原青焰,张口喷出七彩毒烟:“爹啊!你死得好惨!”——赫然是楚明辉的哭丧腔!

观众哄堂大笑。

剑侍剑气微滞,毒烟己腐蚀剑鞘。楚星河趁机并指画符,丹毒血在虚空绘出“葬日”阵图。阵成刹那,骷髅突然自爆!

“轰!”

毒烟混着骨渣糊了剑侍满脸。面甲“咔嚓”碎裂,露出底下冰晶覆盖的眉眼——竟是楚家执法堂己“殉职”的楚七!

“七叔?”台下楚家子弟惊呼。

“楚七”喉结滚动,冰晶瞳孔锁定楚星河:“剑……骨……”嗓音含混如冻土摩擦。

林清月指尖霜花骤亮。

“楚七”剑势陡然癫狂,剑招全是不计生死的搏命打法。楚星河以指代剑连挡十七击,丹毒血顺对方剑刃倒流,所过之处冰晶“滋啦”融化!

“噬魂蛊在脑髓里!”重剑示警,“用葬屎丹招攻下盘!”

楚星河旋身扫腿,靴底甩出三颗泥丸——正是瘦猴裤裆黄烟凝成的“葬屎丹”。泥丸砸中“楚七”膝窝,寒气与丹毒碰撞炸出粪黄色气浪!

“噗嗤!”

剑侍双腿冻结,裤管崩裂处露出森森白骨——骨上竟刻满“掌命”符咒!楚星河剑指疾点他眉心,丹毒血透颅而入,噬魂蛊尖啸着破额飞出,被三头犬凌空叼住,“嘎嘣”嚼成冰渣。

“楚七”轰然倒地。

冰晶身躯融化后,心口浮出枚霜花烙印,与楚星河后肩的追魂印如出一辙。

“魁首胜!”裁判的破锣嗓发颤。

玄铁令抛向楚星河刹那,林清月袖中射出九阴冰锥。楚星河反手捞住铁令格挡,“铛”地锐响中,冰锥在令面烙下八字:

“百日冰魄丹成,待君。”

他抹去冰屑,丹毒血在铁令背面蚀出回帖:

“附赠葬剑棺一副,莫谢。”

令旗忽指东方:“下一擂!甲九对楚家代表!”

楚明辉被铁链拽上擂台。这草包头顶己无毛可剩,冰晶瞳孔映着楚星河,喉管里挤出林清月的声线:“弑神剑骨……交出来……”

楚星河踹飞脚边剑胚残骸。

碎片扎进楚明辉屁股,冰晶身躯“咔嚓”裂开缝隙。缝隙里突然钻出条冰蛇,蛇口衔着沙漏——时漏仅剩九十九日!

“葬屎!”三头犬左边脑袋甩出斑秃毛团。

毛团糊住沙漏时,楚星河剑指己点中楚明辉眉心。丹毒血灌入冰晶颅骨,千里外某处传来林清月的闷哼。楚明辉瞳孔霜花炸碎,僵首前嘶吼出半句人话:

“剑冢……有初代……”

擂台突然塌陷!

九具青铜棺破土而出,棺中伸出白骨爪扣向楚星河。主擂地底传来葬剑长老的钟磬之音:“以尔剑骨,贺我新剑开锋!”

楚星河将玄铁令拍进地缝。

令中天机阁符印引动地脉,整座擂台如巨兽翻身,将青铜棺尽数吞入地底。烟尘中飞出一物,正是三头犬的斑秃毛团,团里裹着沙漏,时漏定格在:

“九十八日”

乱局中,无人见林清月蘸取“楚七”融化的冰血,在雅阁梁柱写:

“剑侍八百,尽出天机。”

血字渗入木纹时,楚星河肩后的冰蛇追魂印突然少了一枚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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