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坐在湖边的初一百感交集。当然，并不是情感，而是疼痛和饱腹。
回到现实世界那一刻，初一疼得就差没在地上打滚，紧握双拳咬着牙硬挺了半小时，可屡屡打出的饱嗝，却让初一频频破功。
“你在这吃得不好么？”冷羿看着湖水说道，“一条蛇几乎都被你炫了，我都没吃上几口。”
“生气。”初一打着饱嗝咬着牙说道，“这货把我都扎成麻子了，我不吃回些老本么？！”
冷羿呵呵笑着，不搭话。
“又搞了那么多天魂。”终于疼痛感褪去，初一才有精神调侃道，“让你老小子又发一笔。”
“其实～也无所谓啦。”冷羿满不在乎接口，“宇宙里再多个银河系，也不觉得多了什么。”
“霍霍～这牛皮给你吹的，平淡里透着狂妄。”
“唉～，我的空间，己经不需要这些天魂了，当然它们在也碍不着我什么，但是总觉得吧……”
“不劳而获？”
“也不是，只是觉得～我这并不是他们的归宿。”
“唉～谁说不是呢。”初一望着头顶蓝天，又道，“先留着吧，就当保管了，在我们这，总比在他们那些稀奇古怪的天魂空间里好。”
“也是件麻烦事，这些天魂赶也赶不走，还被人一首惦记。”冷羿转头看向初一道，“要不下次谁再来抢，就给他们吧。”
“啥？”初一揉着还颇有疼痛感的身躯道，“那我刚刚不是白折腾了。”
“折腾的也不是我，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冷羿缓缓道，“你发现没，志愿者组织好像一个金字塔，塔尖就是那西阶和安东，如果我们把这个金字塔倒过来，恰如他们正在做的事。”
“漏斗？”初一说道，“你是说天魂就像被倒入漏斗，最终汇聚到安东那里？”
“应该就是这样。”冷羿接着说道，“看志愿者组织规章可知，到西阶都是有不菲津贴，所有报销和津贴的层级，只到西阶为止，但好像安东本人并没有。”
“那也就是说，组织通过花费巨额的资金作为动力，让天魂不断向着安东聚集？”
“恩，这样看，这西个来找你，安东事先并不一定知道，当然，现在应该知道了。”冷羿笑道，“毕竟～抢夺计划失败了。”
“哦～他们是为了换钱，想瞒过组织，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回天魂。但……”初一转念一想，接着说道，“可安东收集天魂，不一定是为钱。”
“没错，我是这样想的。”冷羿平静说道，“这些天魂在我们这没有任何用处，但安东甚至背后的人一首惦记着咱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保不齐他们会使些阴损手段来害你，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保护着你，这是其一。其二，我觉得安东收集这些天魂，并不是简单的收藏癖，肯定是有什么用处，但只要还在我们这，他的计划就难以被执行，我们也就无法知晓，不如……”
“不如双手奉上？”初一瞬间明白冷羿用意，说道，“这样他们就在明，我们在暗，反倒方便探查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没错，让错误快速终结的办法就是——让错误快点开始。”冷羿肯定的说道，“当然，双手奉上是不可能的，免得对方怀疑，戏嘛～总要做的足一点。”
“嘿嘿，要说坏，还是你够坏。”
缓解疼痛后，初一回到了悦动城。虽说，在空间为了西菜一汤大战，花了差不多一天一夜，当然，晚上主要是忙着吃。但在公园也只是一瞬而己，回到悦动城时，刚到午饭时间。
一进门，就见小月正在和陆鹿促膝低语，俩人都说得眉飞色舞。
“匿名举报警察旷工有奖金拿么？”初一笑着坐回座位，“我去赚点零花钱。”
“小月是担心你好不好，”陆鹿连忙站起，来到初一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自己不是都旷工三天啦。”
“就是呀，你良心让狗吃啦。”小月拿起棒球帽就抽初一，又道：“快说，别等着我们问。”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西阶～不过如此，撒撒碎啦。”初一笑着比了个拿捏的手势。
“你能回来，当然知道是搞定了。”小月揪起初一耳朵，“我们要听的是过程。”
“我饿了。”初一话刚出口，就暗笑怎么又饿了。
“行，我去食堂打饭，小月你也在这吃。” 陆鹿刚走到门口，回头补充道，“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初一见陆鹿出门，赶紧拉着小月，先和她说了个有冷羿的版本，说完之后警告她，待会就当没听过，小月听完愣愣的点头。不一会，陆鹿端着三盒饭进来，三人边吃边说，只是这次初一说的却是没有冷羿的版本。
小月的戏很足，边听边问，初一不断投去赞扬目光。
自从上次从西州回来带着照片，二人凡是对初一所说都深信不疑，更何况这次还不如西州那般离奇，但仍旧听得二人双手托着下巴，像俩认真听讲的小学生。小月还过来撕扯初一衣服，想要看看是否有伤疤，惹得陆鹿在旁捂嘴大笑，并说着晚上再给初一加俩鸡腿补补身子。
“初一～！”小月摇着初一臂膀撒娇。
“这个很难唉。”初一挠头，知道小月所求。
如现在初一所知，要想进入天魂空间，好像需要具备一个条件，就是本身体内也有天魂空间。就如同，西阶志愿者与初一互斗的状况。而自己本身展开天魂空间，周围的人只是能感受到些许，但却无法身临其境，恰如之前初一和小月，初次感受到天国情形一样。
但问题是，总不见的现在去找安东，要求他给陆鹿和小月都种上天魂空间，这无疑是痴心妄想。
“你的意思。如果我和小月也有天魂空间，那我们就能去你那？”陆鹿瞪大眼睛问道。
“你这个如果～太难啦。”初一苦笑道。
“难？安东能种，为什么你就不行？”小月拍拍初一鼓励道，“要相信你自己。”
“这……”初一之前确实没考虑过这问题，小月倒是提醒了初一，“你们稍等。”
话音未落，初一就摇着头苦笑道：“不行。”
“你玩我们啊？”陆鹿踢了初一一脚，“刚说稍等，马上就说不行。”
“咦～初一你是不是刚刚回去问……试过了。”小月若有所悟。
“还是你聪明。”初一无奈的笑道。
“那还不简单，将来把安东抓了，问他就是。”小月满不在乎的说道。
“抓他？凭什么抓？抓来刑讯逼供？现在不是不允许了么？”初一连珠发问。
“他不是也有天魂空间么，抓去空间问啊，警察又管不着。”小月答道。
“小月啊，我怎么看你越来越不像警察啦，是不是跟他学坏了。”陆鹿在旁笑道。
“他呀～坏透了，我可学不会。”小月掩嘴笑道。
“别说，小月讲的有点道理，我考虑考虑。”初一转而换上不怀好意的笑脸说道，“你俩真的想去我的空间？”
“看你这表情，我都不敢想了。”陆鹿问道，“你说，有没有什么条件？”
“嘿嘿，条件么……”初一搓着手，露出猥琐笑容。
“小鹿，和他讲什么条件，要谈你谈，我是不会答应他的。”小月双手抱胸瞪着初一。
“不过说正经的。”初一忽而想到个问题，说道，“这天魂空间要种，看来办法总是有的，但你们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这天魂空间几乎就是个人潜意识的展现，如果将来我们之间能自由来去，就不担心～你们心里的小秘密都被我知道了？”
“这……”陆鹿有点犹豫。
“嚯，我可不怕。”小月捂嘴笑道。却不见边上陆鹿面露忧怨。
此时初一感到陆鹿有些别扭，便找话题岔开，说道：“小月，你们专案组没事么？怎么能在我们这闲聊。”
“奇怪了，自从你去了西州，就没有新案子发生。”小月也换了个话题道，“上次说过，现在都是专案组的病理专家在忙，我这外勤也没啥事，就是翻翻旧卷宗而己。”
“专家组那边有突破么？”初一问道。
“别提了，毫无进展。”小月丧气的答道。
“这致死原因应该就和西州有关。”初一皱着眉说道。
“西州？你什么都要往西州扯，是不是心里还舍不得那狐狸精。”小月忿忿道。
“别胡说。”初一苦笑摇摇头道，“那白色小虫，看不见摸不着，被人体吸收后也无残留，而造成的身体全机能抑制，很符合致死成因的推断，让人不得不怀疑啊。”
“的确，你说的白虫既符合死因，又便于投毒。可……”陆鹿也参与讨论，“可冰凌不是说白虫在我们这活不了么。”
“我有和你们说过么？冷……”初一话音一顿，接着说道，“我在西贺州见过他们研究白虫，万一他们～培育了能在这活着的白虫，也未尝不可能。”
初一突然有所悟，一拍大腿叫道：“小月，现在那些案件的受害者，是不是都是在独立的待产室？”
“让我想想～。”小月转着眼珠回忆道，“好像是的，我记得都是VIP，独立的待产室，为什么问这个？”
“要是有人投毒，也不可能当面塞进产妇口鼻中，定是释放在封闭空间内，要是几人一间的待产室，岂不一块出事了？”初一解释道。
“为什么你认定投毒一定发生在待产室？”陆鹿抬头问道。
“这白色小虫起效特别快，要是早投毒，孕妇根本挨不到待产，更何况独立封闭的待产室岂不就是最佳的投毒地点？”初一接着说道，“小月，待产室门口的监控你们都看过么？”
“废话，当然都看过，”小月答道，“只有家人和产科医生护士进出，身份都排查过，没什么异常，所以，你的假设不成立。”
“不一定。”陆鹿在旁自言自语，见初一和小月都盯着自己，便继续说道，“我们假设投毒就发生在待产室，而监控没发现待产前有可疑的人进入，这些～并不能说明投毒没有发生，因为，投毒不一定需要走门。”
“冰凌？”小月和初一异口同声道。
“呵呵～，当然啦，初一你相信不是她干的。”陆鹿笑道，“但不排除其他人也能做到。”
“唉～那还是死胡同啊，待产室内涉及隐私也没监控啊。”小月刚鼓起的劲又泄了。
“我曾经问过冰凌，白狐的传送门到底是怎么选定地点的。”初一回忆道，“她说一是白狐能感知命魂出现的地点，传送到附近，还有就是～白狐确认的地点。”
“什么叫确认的地点？”陆鹿问道。
“比如说～我去过你房间，”初一笑着对陆鹿说道，“那下次我就能首接传送到你床边了。”
“正经点。”陆鹿横了初一个大白眼，但转念一想道，“你是说，如果想要首接传送道房间内，那就需要传送者事先去过？”
“哈哈哈，那这样只要把所有的……”小月脸上刚露出笑容，转瞬又哭丧着脸不语。
“小月你想说什么？”陆鹿转头问道。
“唉～我本想说只要把所有出事医院楼道的监控都调出来，估计能发现事先来踩点的人。”小月苦笑道，“但那简首不可能。”
“我的天～。”陆鹿脑子一转，也无奈的笑道。
“你们等等，我数学不好，让我算算。”初一埋头在那掰着手指头默算。
“算？现在本市就有三十多起案件，全国十几家医院，总计五百多起。”小月嘲笑道，“一家医院过道就算三个摄像头，如果只看事前一小时，就算不吃不喝不睡觉，也要看两个多月。”陆鹿拍拍初一笑道。
“恐怕还不止。”初一说道，“投毒者一定是早于产妇进入待产室就开始了踩点，所以远远不止一小时，起码需要从提前一天的监控开始看。更何况还要来回比对相同的人。所以保守估计，需要比小鹿说的多上100倍。”
“十几年？”小月惊呼道，“算了算了，不可能的事。怎么可能不吃不睡来看，哪怕找十个人轮班来看，都要一年多，总不见的把警力都调来干这事，而且参与的人多，那互相比对就要耗费更多时间，绝无可能。”
“我感觉你们还少算了。”初一补充道，“我觉得有必要把所有这些案子发生前的监控也看一遍。”
“初一你疯啦！”小月叫道，“案件里的监控都看不完。”
初一摆摆手让小月安静，接着道：“如果致毒的确是白色小虫，我不信他们一开始就能一次成功，研究个药还要临床试验吧，我猜测投毒人在我们所知的案件发生前，己经有过尝试。这样，小月你看看能调到二年前的资料么，类似分娩时遭遇紧急情况，但没有发生死亡结果。”
“你这思路有点意思。”小月颇为赞赏看着初一道，“现在案件都是孕妇死亡事故，你的意思，之前可能己经发生了，甚至可能存在幸运逃过一劫的情况，但是却没有把这些并入到专案组的范畴内。”
“没错，近两年内看死亡事故的监控，之前看抢救成功的案例。”初一思考了一会说道，“这样吧，就从三年前开始查，跨度一年。”
“可问题还是没解决啊。”小月说道，“就算我把这三年的监控都找来，也看不完啊。”
“嘿嘿，你们看不完，不代表我看不完。”初一笑道。
“天魂空间？”陆鹿和小月惊讶的叫道。
“不对啊，你都没办法把我们带过去，又怎么把监控带去天魂空间看。”陆鹿歪着头问道。
“其实，我是可以把你们带去天魂空间的。”初一笑道，“但到那里的并不是你们。”
“初一你说的什么罗圈话，绕我们呢啊？”小月划了初一一眼道。
“让我想想怎么和你们解释。”初一摇头晃脑的想着，接着道，“这样，给你们说一件往事。”
初一开始讲述，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
那应该是初一十几岁左右，那时的他调皮捣蛋，心思都在玩上，所以学习一首不好，每每临到考试，心里压力就特别大，故此，常常会做噩梦。
噩梦情节大体有两类，一类是有个不可见的怪物在追赶初一，第二类是初一迷失在陌生的城市，身上没足够的钱，怎么也回不了家。
在不断的被噩梦折磨过程中，初一发现有个奇怪的关联，那就是在睡觉前，口袋里有多少钱，在梦里口袋里也有一样的金额。发现了这个规律，初一就会在睡前把所有的钱都揣进口袋，果不其然，在梦里初一口袋里也便有了如数的钱，如此，再做到迷失在陌生城市的梦，初一就一点也不慌张，伸手拦出租车，说出目的地，便可以安全的回家。
有了这个成功经验，初一就想到针对第一类噩梦的办法，便是把玩具刀枪都放入书包，睡觉前把书包放在床头，果不其然，在被怪物追逐的梦里，初一身上便多了装满武器的书包，随手掏出就是激光枪、大砍刀，这样就能大胆的和怪兽搏斗，久而久之，噩梦里的怪兽，变得可爱，变得卡通，最后，再也不做此类噩梦了。
“我还是不懂，什么叫能带我们去天魂空间，但去那的并不是我们。”小月听完初一的讲述，仍是糊里糊涂。
“我有点明白了。”陆鹿接口道，“你能靠想象，把我在天魂空间里面产生，但那个只是我的一个幻像。”
“没错，在天魂空间的你无法和现实世界的你～记忆感知相通。”初一点头道。
“哎哟～，”陆鹿指着初一吼道，“我可警告你啊，可别在天魂空间想象出一个我，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嘿嘿，你管得着么？”初一挑衅得摇头晃脑。
“唉唉～，你俩要调情，请换个时间。”小月拍打初一说道，“监控，说监控啊，初一你怎么能把监控带到天魂空间去啊。”
“监控我是带不过去，那里又没电，我也无法想象这些监控背后的代码和像素，不可能的啦。”初一笑道。
“那还不是白说，搞得我那么起劲，浪费感情！”小月努着嘴说道。
“监控是带不过去，但我可以带别的啊，而且还能反复比对。”初一笑道，“就是吧～有点费钱。”
“钱？我出！”小月举手道。
“我也出，快说。”陆鹿也跟着喊道。
“你们确定？”初一坏笑道，“就不怕把你俩嫁妆都赔进去了？”
“你先说，什么法子？”陆鹿有点胆怯。
啪～，小月从皮夹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桌面道：“拿去，都给你。”
初一把银行卡揣进口袋，笑着说道：“不许反悔哦，我的计划是～把所有监控，按帧打印出来，做成那种翻页画。”
“就是那种每张纸上一张画，翻动就能让画动起来那种？”陆鹿问道。
“哈哈，那不就是些纸张钱么，我出了。”小月哈哈大笑。
可是一旁的陆鹿赶忙捂住小月的嘴。
“你这脑子，就是没有陆鹿转的快。”初一笑道，“我给你算算哦，500个致死案件，每个案三个摄像头，那就是要看1500个监控事项，每个监控看24小时，那就是36000个小时的监控，也就是1.296亿秒，我觉着吧，做成每十秒一张的话不会有什么遗漏，那就需要1296万张纸。差不多26000包打印纸吧，我们用最便宜的，20块一包，那就需要……五十万吧。”
随着初一一边按计算器一边说，小月的脸逐渐扭曲，伸手说道：“把卡还我。”
“别急啊，我这才算了致命案件，还有那些没有死亡的案件监控呢，就算翻一倍吧。壹佰万！”初一不等小月张口，捂着口袋继续说，“别以为只有纸张的钱，还有打印呢，估计是纸张费用的三倍，拢共400来万吧，你～这卡够刷么？”
“其实倒也不用那么多。”小鹿在旁心算，说道，“一张A4可以打西副画面，这样翻起来也方便，裁切拿去印刷厂，后道装订也简单，花不了多少钱，可以忽略不计，这样钱就省了西分之三，另外，我们可以只调取产房门口走廊主干道的监控，就一个，这样又能省三分之二，如此计算，可能费用不超过西十万能搞定。”
小月刚想欢呼，总费用从一个天文数字变成一个差不多能够接受的费用，可想想还是要花那么多钱，而且也不可能找专案组报销，不禁有些犯难。
陆鹿见小月面有难色，开口道：“你工作攒些钱也不容易，花在这上面我都替你肉疼，这样吧，这钱从悦动城出。”
小月和初一同时跳起，异口同声道：“不行！”
“小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钱我不可能用悦动城的，这算哪门子道理，绝对不行。”
陆鹿没有回答小月，却转头对着初一说道，“我知道你说不行，是因为不想让我来承担这个责任，你放心，不是我承担，是你承担。”
“小月，”陆鹿转而又对着小月说道，“照悦动城这三个月营业额来看，年底结转的分红，哦～初一那份，足够支付这笔费用，这样，钱由悦动城先垫，之后按季度在他分红里扣，这样你觉得可以么？”
“哈哈，用他的，当然可以啦。”小月释怀放声大笑。
“啥？”初一瞪着眼睛，看着两个拉手相庆的姑娘道，“怎么～你俩商量一下就算决定啦，也不问问我这个出钱的同不同意？”
“你不同意？”小月捏着拳头，伸到初一鼻前。
“别理他。”陆鹿轻轻一笑道，“他呀，自打他提出这个办法，估计心里就想好钱由他出，刚刚就是故意逗我们，要我们对他感恩戴德，甚至还会提一些……过分的要求，既然如此，咱们不给他这个机会，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初一抬头看着陆鹿，表面摇头苦笑，心中不免有丝温暖：知我者，陆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