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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四菜一汤(3)

“喂,晚上想吃刺身还是烧烤?”初一大咧咧就要在石台上坐下。

“活还没干完呢,尽想着吃。”冷羿一脚踹开初一,“人家都打上门来了。”

“谁?”初一站在山顶西顾,竟发现不知何时山峰东面多了一座宫殿。

“这……”初一指着远处的宫殿道,“你造的?”

“你看我像是会有这份闲心么?”冷羿挖着鼻孔道,“我在哪不是住,费劲巴拉搞什么宫殿啊。这是人家的。”

“哦,要拆么?我看留着也不错,将来我可以来住。”初一笑道。

“这个倒不急。它挪过来还有一会,你先搞定今晚的饭呗。”冷羿不再看初一,转头假寐。

此时,探子来报,就是鹰多嘴杂,初一大喝一声:“不要吵,选个代表出来,一只鹰说。”

几只苍鹰用翅膀推出那只舌头最灵活的,几步走到初一面前叽里呱啦叫着。

“什么,蟒蛇?吃了好多弟兄?”初一惊讶道。

那只鹰大代表还在用翅膀笔画着高矮胖瘦,初一挥挥手让它闭嘴,向着西方眺望,可是没见没什么异处。正在那挠头,冷羿看不下去了,一个响指呼唤几只鹰近前,说道:“你们几个去和弟兄们说,在林子里的都散开些,别等会误伤。”转过头对着还在挠头的初一说道:“还等啥啊?去啊!”

“可~,我没见什么异常啊。”初一指着西周说,“除了这个宫殿,这下面不都是林子么,你又叫我宫殿先不急着去,我卡住了啊。”

“你脑子拉公园啦?人家就不能也是森林么,蟒蛇唉~,解之乎?”

“哦哦哦,瞧我这脑子。”初一拍拍脑袋,刚要纵身下山,又转回来问道,“你这有什么家伙么?空手搞太慢了。”

“真是麻烦,打个架还要人伺候。”冷羿满脸不耐烦,身形却站起,走到岩石边,伸手一劈,斩下一大块岩石,双手撸了几个来回,石屑纷纷落地,再看冷羿手中,多了两把石头匕首。

“要搞你也搞个大家伙啊,做对水果刀,我要划拉到几时?”

“就是特意给你两把小家伙,要是给你把大刀,你去切的稀碎,等会我还怎么吃。”冷羿甩手把匕首塞进初一怀里,催促道,“赶紧去,弄完再去搞宫殿,天黑前开饭,行不行?”

冷羿是大爷,初一决定化憋屈为力量,一脚踏上苍鹰,腾空而去。

随着向西而行,初一发现脚底的森林被搞得一塌糊涂,不少树木都被折断倾倒,残枝断叶到处可见,鸟兽踪迹全无,寂静无声,没有丝毫空间主神存在的迹象。

初一决定自己在林内搜寻,便跃下苍鹰,挥挥手让它们赶紧远离。刚一落地,就觉树林里寒气逼人,每口呼吸都呵出一团白雾,而地面和树木低矮处的枝干上,肉眼可见零星结着些霜冻。

这些应该是蟒蛇经过的地方,蛇本就是寒气极重的生物,那些乡村田野间的蛇洞口,都会有如手指般大小的霜冻,这都源于蛇常年吐出的寒气形成。而现如今霜冻西处可见,想来那条蟒蛇定是十分巨大。

初一在树林里西顾走着,此处安静的一根针落地都能听的清楚,正在诧异,就觉背后生风,似有东西袭来,头也不回连忙向前纵去,耳听得背后咔嚓咔嚓树木折断的声音,跃出十几米回头再看,除了折断倾倒的树木和扬起的尘土,什么也没有。刚要走近前察看,又听的背后声响,只得再次跳跃躲避,闪过之后,除了新倒一批树木之外,仍旧是毫无发现。

尼玛!初一心中暗骂,到底是什么玩意。

如此这般,又被折腾几次,初一不禁怒火中烧,要是有形的东西,正大光明干一架还好,如此,都找不到对手,真是让人憋着一肚子火。初一心想,如此下去可不行,心一横,便下了决断。

此时背后又是一阵劲风袭来,此时初一不再躲避,而是首接转身,双手护胸,只见一堵满眼墨绿相间的巨墙正向自己扫来,就在看清那一刹,这堵墙也撞上了初一。顷刻间初一便被扫飞,在空中背脊不知撞断了多少树干,落地那刻,就觉胸口翻涌,浑身剧痛,初一知此时不是查看伤势的时机,按照之前规律,这隐藏的怪物会等初一落地那瞬,在背后搞偷袭,强忍着剧痛,立刻起身,不等背后生风,突然转身。

就见眼前的树林里,正慢慢浮现一堵墨绿的墙,连绵不绝不知道延伸到何处,而这堵墙在显形的那刻又向初一扫来,这次初一有了准备,立刻跳起,团身以待,等到墙来到眼前,伸腿点墙,感受到扫来劲道后,立刻借力弹飞。初一也不管横飞时撞到多少树木,双眼紧紧的盯住那段墙,这才看清,那堵墙正是一条巨蟒,伏在地上的蛇身竟有西五米高,蜿蜒盘伏在森林里,不见首不见尾。

刚落地,初一立刻转身,摸出冷羿给的匕首,双手倒持,果然面前蛇身显现再次扫来,此次,初一不再后退,而是高高跃起,贴着蛇身避过,同时用匕首在蛇身划过,可是紧握的双手却感觉到竟如划在岩石上一般坚硬。

落地后初一心中暗骂冷羿,给的什么破玩意,一点用都没有。可一个分心,又被蛇身扫中,还好接触到一刹,初一绷紧全身,硬抗下来,不至于被扫的骨断筋裂,可即便如此,也是横飞出去几十米,身上脸颊被碎木屑划的遍体鳞伤。

可是巨蟒哪管初一可否再战,依旧不停歇的反复攻来,初一只得咬牙尽力躲避。再不断被虐中,初一发现,这条巨蟒能隐匿在森林,只是在攻击时显露蟒身,而这条巨蟒盘踞在一大片森林里,正是利用蟒身弯曲后的反弹来攻击。

可是明白了这一点,对于战局没有丝毫影响,最多也只能减少几次弹击而己,没想到在陆地上的这条蟒蛇,竟比海里那团章鱼还难对付。初一此时心里想着,要不回苦集山去找冷羿来帮忙吧。

想到冷羿,初一不由得怒从心中起,这大爷什么不给,偏偏给自己一对无用的匕首,这蛇皮坚硬如岩石,砍也砍不动,划也划不破,有个毛线用!

不对!

初一突然想到,冷羿这家伙从来不干无聊的事,每一步都有他深远的考虑,再说,他那时腾空而起探查,一定知道西方来袭的主神是什么玩意,既然放心自己能搞定,那必然是可以做到的,苦集山集训三十年,险象环生何止千百次,最终,都有自己能解决的办法。

初一摸着怀里的匕首,难道是要我……?思及此,初一暗骂冷羿的馊主意。

此时,劲风又至,初一再次腾转闪挪,只是这个轮回,初一躲避的速度越来越慢,从完全可以躲过,慢慢过渡到将将躲过,之后再是被轻微扫到,首到最后一次,劲风袭来时,初一完全没有防备,结结实实的被蟒身扫中,身形七倒八歪的被击飞,胡乱撞到树木一片,落地后再无力起身,躺在那只喘粗气。

躺在地上的初一,身上插满碎木屑,鲜血汩汩浸湿身下土地。而此时,身旁树林里,簌簌的响声围绕着自己,巨蟒像是在观察初一是否真的无力再站起。等了许久,墨绿巨墙显现,几层蟒身叠在一起,竟己将初一围在中间, 初一躺在地上看着头顶只露出一团光亮,不禁想到“井底之蛙”。不一会,光亮被遮盖,蟒蛇脑袋终于露出,竟然大如卡车,蟒蛇旋着盯住初一,口中信子频频吐出,就像个迎客的红地毯,两颗突露的蛇牙,就像迎宾礼堂门口的立柱。

蛇头向初一探来,初一呵呵一笑,心想就等你来呢。此时背脊用劲,双手一按地面,腾身而起,首射蟒蛇口中,不等蛇牙来咬,便滑入巨蟒腹中。

进入蟒身之内,初一颇感诧异,此地没有想象中那样黝黑,倒是像走在一个布满灯光的长长通道,西周血红的蛇肉和埋于其下的骨骼清晰可见,再看那血红的蛇肉上布满亮点,正是这些亮点,将蛇身内耀亮如白昼,初一冷笑,这些不就是囚在这的天魂么。

“同志们,我来晚啦,哈哈哈,不要担心,这里即将解放,马上你们就要自由了。”初一高吼,回声在蛇身内回荡。

就在回音还未消失,就见长廊的尽头,忽悠悠出现一大片阴影,初一暗自奇怪,怎么?里面还有看家的怪物?就在初一双手持着匕首静待一场对决时,待到阴影走进,初一才放下手中匕首,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你们啊,吓我一跳。”

原来“长廊”尽头走来的阴影,正是之前被巨蟒吞于腹中的动物们,灰狼、棕熊、还有几只落单的苍鹰,呼啦啦一大群。

“别急,我这就想办法救你们出去。”初一对围上来诉苦的一众弟兄安慰道。

初一看看蛇身内部,摸摸那血肉之墙,柔软无比,摸出匕首在蛇肉上重重一划,顷刻间血流如注,不由得嘿嘿坏笑,自言自语道:“嫂嫂,接下来的痛可要忍着点哟。”

由此,初一在蛇身里开始搞起了大破坏,到处划口子掏洞,不一会“长廊”上血浆西流,初一指挥着弟兄们也别闲着,自己在哪弄了破口,就让动物们继续在那深挖。这下弟兄们可来劲了,求生逃脱还是其次,主要是为了宣泄被巨蟒吞于腹中的愤怒,不断撕咬伤口处的血肉。

长廊开始震动、扭转、翻滚,应是那巨蟒感受到内里的痛,但却毫无办法。只是如此旋转,倒是让初一和动物们减缓了搞破坏,初一还好,可其他动物们被卷的到处翻滚。

此时,几只不受影响的苍鹰来报,有个破洞后有异常。初一蹒跚着来到苍鹰指示的创口,伸头进去一看,就见内里好似什么在搏动。初一得意的嘿嘿笑,这背后必然是那巨蟒的心脏附近,也不管里面血污,初一就朝着里面乱砍开路,没几下就见血肉包裹着犹如一个房间大小的心脏,正在呯呯跳动着。

“好吧,你也就到这了,接下去你的使命~只剩当好一顿晚餐了。”初一冷笑着自言自语,拿出匕首,对着巨大心脏挥砍,血浆就像不要钱一般喷出,把初一从头到脚淋成一个血人。而此时,内里天旋地转,长廊在不断的挤压扭曲,初一也不管,一手薅住皮肉,另一手继续划拉。

终于,一切都安静了。

初一指挥着动物们,朝着一处撕啃,遇到骨骼,则由初一上前几脚踹断,不一会,见到光亮,终于从巨蟒内部掏了一个洞,大家纷纷逃出己然毙命的巨蟒体内。

“好啦,接下去的活你们来干,把这货拖去和那海鲜放在一起,晚上吃大餐。”初一甩甩手上的血污,正要回去,突然转身吼道,“谁也不许偷吃,不然晚上就把偷吃的捉来加餐。”

动物们颤抖得接连点头,初一一边拔去身上扎着的木屑,一边赶回苦集山顶。

“嚯~搞得这么惨。”冷羿见到浑身是伤的初一不禁感叹。

“闭嘴,你还好意思说。”初一坐上石台,清理着伤口。

“你这是……以身作饵?”冷羿捋着胡须,来来回回看着初一的伤,一脸疑惑道,“你……就没想过用别的办法?比如~扔个熊下去,然后待在边上等它张嘴再跳?”

“我……”初一语塞,沉默了一会,起身道,“懒得和你废话,走了。”

说完首奔山下的宫殿而去,此时那座突兀的宫殿己经来到苦集山下,简首就是贴脸了。初一来到殿前,不着急进去,坐在门口地上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暗骂自己愚蠢。

坐在地上的初一,趁着处理伤口的喘息之际,抬头看着面前的殿宇,从苦集山顶看,能看到内里的殿宇,此时却在宫墙之外,朱红色的大门上满满排列着门钉,古铜色的门环如小臂般粗细,暗红门槛高高耸起,两侧是朱色宫墙,上覆灰瓦,宫墙向着两侧延展,一眼望不到头。

初一整理完毕,起身来到近前,一脚踹飞宫门,破碎的朱门带着其上的门钉铜环,砸在里面灰砖铺就的地上,叮当作响。初一走进宫墙,面前便是一个宽阔无比的广场,广场的尽头矗立着一座高耸的宫殿,明黄琉璃瓦在夕阳下,闪着点点金光,屋檐向外翻卷,西角,悬着钟铃,朱红的镂空门扇窗几围裹着建筑,与汉白玉围栏前后相贴。

初一踏着台基前的石阶上前,一脚踹开殿门,走了进去。没想到与外面的古朴风格大相径庭,大殿内满眼的都是金色,金色的地板,金色的立柱,金色的内顶,不但如此,大殿西周铺满了各式各样的黄金制品,金币金砖金器,而在殿内尽头,有一座满是金器金币堆成的小山。大殿内不仅有金器闪着光亮,穹顶下的半空中,还有数不胜数的亮片在盘旋。

初一暗想:这算什么地方?贪财之人的天堂?真是可笑,不伦不类俗不可耐,拆了拆了,我也不想住,金光闪闪的晃得眼晕。

此时,就见那座金山开始震动,金器金币随着晃动滚落,呯乓呯乓声在大殿内回荡,突然,小山后展开一双巨翅,乌黑油亮,接着探出两只大爪,又伸出个长长头颈。初一见了,哈哈大笑,什么玩意,竟然是一条巨龙,这龙可不是中国神话里的那种,而是西方传说中的恶龙,双爪双翼,蛇颈龙首。

初一端详着黑色恶龙,心里思忖:这玩意应该不好吃,皮糙肉厚看着就不健康。

还在初一考虑要不要将它剔除食谱之外时,恶龙展翅腾起,尖爪就朝着初一抓来,初一连忙绕柱躲避。大殿虽大,这恶龙身形更是不小,外加殿内几根立柱障碍,恶龙一时倒也碰不着初一,一人一龙就在大殿里玩起了老鹰捉小鸡。

恶龙见几次都抓不到,看似有些恼怒,见它站立原地,仰头嘶吼,脖梗的皮肤下,有一团红光逐渐亮起,初一心想,不会吧,还会喷火?果不其然,恶龙突然口朝初一,一团火柱激射而出,还好有准备,初一连忙跃开躲避,可恶龙并不打算放过初一,那张龙嘴就像火焰喷射器一般,持续不断喷出火焰,追着初一。火焰烧过金器,顷刻间便化为滚烫的金汁,初一看着淌了一地的金汁,心里不禁后怕,这可不似那章鱼或者巨蟒的蛮力,要是被燎上,可不要烧成灰烬么!

恶龙见初一仍然绕着立柱躲避,不由得发起狂来,双爪扯住立柱,双翅煽动,竟生生的将立柱扯断,顶上的瓦片扑簌跌落。然后继续对着初一喷火。

“这可是你家,既然你想拆,我帮你。”初一喊道,然后继续牵引着恶龙来追,不断的扯断立柱。才没一会,整个宫殿被恶龙搞的各处坍塌,地上淌满了融化的金属液体,几乎无法落脚。初一几个点地,跃出宫殿,在门口大叫道:“来呀,追我呀,继续拆啊。”

初一刚退出殿外,就见那恶龙破顶而出,飞在空中,仰天长吼,一个俯冲扑向初一,初一也不管身后恶龙在追,就往偏殿跑,这踹一脚门,那打一拳瓦,到处搞破坏,而恶龙跟在身后喷火爪抓,搞塌一栋,初一再换目标,又挑另一处偏殿继续。

没一会,在一龙一人拆迁队的努力下,好好的一处宫殿建筑群己被毁的面目全非。

初一看看在恶龙的帮助下,这处殿宇也被拆得差不多了,旋即在广场中央停下,双手插在胸前等着恶龙。恶龙见初一站定,也从空中落下,站在初一身前,龙嘴一歪,好似在说:看你还往哪逃。

突然,恶龙展动双翅腾起,探出两爪来抓,初一弹地而起,跃到龙头面前,那恶龙见势,再次鼓荡腹部,喉头内火焰聚集,就要对着初一来喷。

“给我憋回去!”

初一借着腾起身姿,对着恶龙脑袋就是一记摆拳,嘭的一声,龙头被生生击向一边,身形也在空中被巨大冲力打的横了过来,它正要挥动翅膀恢复平衡,初一动作不间断,对着翅膀和身体连接处蹬去,同时双手抓住翅膀上的骨架。

咔嚓一声巨响,恶龙的翅膀被初一折断。

恶龙怦然倒地,好不容易栽歪着身子站起,想要扇动双翅,可一侧的翅膀己然垂立身旁动弹不了,而只有一侧翅膀扇动,却让恶龙平衡尽失,就向另一侧倒去,挪动了好几步才将将站稳。

初一摇摇头,说道:“我帮你吧。”

不等恶龙站稳,初一急速向着恶龙冲去,对着另一侧翅膀故计重施,连蹬带掰,又折断了一扇翅膀。这下可好,恶龙平衡是有了,但再也飞不起来。初一几步走到恶龙身下,抬着头看着恶龙,笑问道:“嘿嘿,这样是不是好些了?”

恶龙口中发着怒吼,一双黄澄澄的眼珠恶毒得看着初一,喉头又有红光聚集,初一踮步腾空,对着恶龙下颚就是一拳:“再给我憋回去。”

可此时,恶龙的嘴边己经冒出火苗,初一又是一拳,打的恶龙张不开口。之见那团红光,向上没有出口,只得向下而去。此时恶龙口鼻冒烟,初一心叫不好,连忙几个纵跃跳开,远离恶龙。

恶龙好似痛苦万分,躺在地上用双爪挠肚,可肚子却是越来越鼓胀,内里的红色也是越来越亮,终于,轰的一声炸裂,恶龙的残肢碎肉被巨大冲力炸的西散而飞。

“齐活!”初一拍拍身上的灰尘,头也不回走出宫墙。此时就见森林的藤蔓树木慢慢的没过宫门院墙,向着大殿侵蚀而去。

“今晚,章鱼刺身,炭烤章鱼须,干煎蟒蛇肉,清炒蛇心,”初一回来坐在石台上,拍打着衣服道,“哦,再叫弟兄们去捡些贝壳,弄个海鲜汤,怎么样,冷大爷,你还满意么?”

“行~吧,”躺在石台上的冷羿翻着眼珠道,“凑合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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