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望着跷着腿吃辣条的少年,忽然笑出声:“江小眠,你的高冷人设呢?”
“小江头,”江寂眠抬眼,钢笔尖在指尖转出冷光,“给你脸了?”
“哟,还凶上了?”江父伸手要揉他头发,却被少年偏头躲开,“昨天是谁在封栖遇怀里——”
“闭嘴!”江寂眠耳尖发烫,抓起抱枕砸过去,“再提狗东西,我掀了你的鱼缸!”
“好好好,不提。”江父举手投降,却在看见少年腕间珍珠手链时,忽然叹气,“其实爸就是想说……”
“想说就快说,磨磨唧唧。”
“想说你跟封栖遇那事……”江父顿了顿,“别学我和你妈,错过太多。”
屋内忽然静得能听见窗外蝉鸣。江寂眠望着父亲鬓角的白发,指尖着钢笔帽,忽然开口:“小江头,你跟沈叔叔的事,我也没打算错过。”
“臭小子!”江父笑骂,却在少年转身时,看见他耳尖的红。
厨房传来江老爷子的怒吼:“红烧肉糊了!江小眠,都怪你气你爸!”
“关我什么事?!”少年挑眉,却在路过江父身边时,忽然轻声道,“其实……他煮的粥,比你好吃。”
“……”江父望着少年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轻笑。
他摸出手机给沈怀停发消息:“周末来吃饭,小眠说你会煮桂花粥。”
发送成功后,他听见江寂眠在院子里喊:“狗东西,再摘我的花就打断你的腿!”
封栖遇的笑声混着蔷薇香飘进来:“打断腿就没法爬树给你送糖了,小骗子。”
江寂眠蜷在丝质床单上,短袖下摆滑到腰侧,露出一截冷白皮肤。
他抱着奶油色羽绒被揉脸时,封栖遇正用领带勾着窗棂晃进来,皮鞋尖勾着枚沾露的蔷薇花苞。
“早知道就把窗子反锁。”少年踢开被子坐起,短裤边缘蹭过膝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封栖遇盯着他腰侧若隐若现的蝴蝶骨,喉结滚动:“现在锁也来得及。”
“滚。”江寂眠抄起枕头砸过去,却在男人接住时,故意让被子滑落肩头——露出锁骨下方,昨夜新添的淡紫痕迹。
“小骗子,”封栖遇逼近床边,指尖他膝头,“穿成这样说反锁,是想让我——”
“让你什么?”少年歪头,指尖绕着短袖袖口打转,“想让你看看,没你我也能睡好觉?”
男人忽然攥住他脚踝拽向自己,鼻尖几乎碰到他:“是吗?那为什么昨晚——”
“昨晚怎样?”江寂眠抬眼,睫毛扫过封栖遇手背,“昨晚我分明睡得很熟。”
“熟到在梦里喊我名字?”封栖遇轻笑,指尖划过他腰侧敏感点,“还是说,要我打开录音让你听听?”
喉间发紧,少年抬脚踹他胸口,却被握住小腿按在床单上。
“放开。”他别过脸,却在封栖遇低头吻他膝头时,忽然轻笑,“狗东西,越来越没规矩了。”
“规矩?”男人咬住他小腿肚,薄荷气息混着体温漫上来,“你明明喜欢没规矩的。”
江寂眠攥紧床单,任由对方吻痕一路向上。指尖触到枕头下的钢笔时,他忽然勾住封栖遇后颈,在男人耳边轻声:“想继续?先替我摘十朵带露的龙沙宝石。”
“遵命。”封栖遇轻笑,翻身跃出窗外时,衣摆扫过少年脚踝。
江寂眠望着他消失在蔷薇丛中的背影,忽然摸出手机给赵特助发消息:半小时后,让人给封三少送副手套——别让刺扎了他的手。
发送成功后,他躺回枕头上,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唇角扬起一抹笑。
江寂眠穿着短袖短裤晃到餐桌前时,江父正往碗里盛汤,抬头见状猛地放下汤勺:“你发烧啊?穿这么少!”
少年挑眉,指尖戳了戳空调遥控器:“26度恒温,小江头是觉得我怕冷?”
“少贫嘴!”江父扯过沙发上的针织开衫往他肩上披,“去把袜子穿上,脚受凉要胃疼。”
“麻烦。”江寂眠甩脱开衫,却在看见老爷子端来的红烧肉时,眼睛一亮——这次居然加了辣条碎。
“先喝碗南瓜粥。”江父将碗推到他面前,“空腹吃辣——”
“知道了知道了。”少年舀起一勺,却在入口时皱眉,“谁放的蜂蜜?”
“我。”江老爷子哼了声,“封家小子不在,没人惯着你!”
江寂眠挑眉,摸出手机给封栖遇发消息:小江头往粥里加蜜,齁死我了。
几乎是秒回:张嘴。
少年还没反应过来,窗外忽然飞来颗糖果,精准落进他碗里——蜂蜜薄荷味,裹着夜色的凉。
“什么东西?!”江父警觉抬头。
“流星糖。”江寂眠面不改色剥糖纸,“许愿用的。”
“胡说八道!”江父伸手要抢,却被少年含着糖躲过,“好好吃饭!”
“知道了。”江寂眠咬碎糖果,甜辣在舌尖炸开。
他望着江父鬓角的白发,忽然伸手替对方盛了碗汤:“小江头,明天周末,去公园钓鱼吧。”
“太阳这么大——”
“我戴帽子。”少年晃了晃手机,“沈叔叔说,他会带遮阳伞。”
“……”江父望着他眼底的促狭,忽然轻笑,“你啊,操心好自己的事就行。”
“我的事?”江寂眠挑眉,指尖着碗沿,“我的事,不是早就被某人爬树解决了?”
“臭小子!”江父笑骂,却在看见窗外晃动的蔷薇花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