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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小时侯的涂鸦

周六清晨,一辆黑色商务车准时停在校门口。

车窗降下,司机老陈朝他们挥了挥手:"殷总让我来接你们。"

沈熠之第一个蹿上车,抢占最后一排的宽敞座位:"这车可以啊,比校车舒服多了!"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迟白,过来坐这儿!"

沐迟白慢悠悠地跟上来,瞥了他一眼:"你确定不是想让我当靠枕?"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坐了过去。

南知寻和颜以安坐在中间一排。车门关上的瞬间,南知寻不自觉地绷首了后背。

颜以安注意到他的紧张,顺手从车载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我妈又不会吃人。"

"我不是..."南知寻刚要解释,车子突然启动,他的肩膀不小心撞上颜以安的。

两人同时僵住,又同时假装若无其事地分开。

前排的沈熠之突然转身,胳膊搭在座椅靠背上:"以安,殷阿姨这次不会又准备'十全大补汤'吧?上次喝完我做了三天噩梦。"

"你那是自己熬夜打游戏。"颜以安毫不留情地拆穿,顺手把南知寻那边的车窗调低了些,"晕车?"

南知寻摇摇头,目光落在窗外飞逝的梧桐树上。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车内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道:"你妈妈...最近身体怎么样?"

颜以安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这是他想事情时的小动作:"比去年好多了。知道你要来,她昨天特意去买了新茶具。"

"喂喂,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沈熠之夸张地哀嚎,"上次我去,殷阿姨就用一次性纸杯给我倒水!"

沐迟白轻笑:"因为你上次把她的青花瓷杯摔了。"

"那是个意外!而且我赔了新的..."

车内的拌嘴声让南知寻渐渐放松下来。他注意到颜以安今天换了件浅灰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处,露出那道己经淡化的疤痕。

阳光正好落在那道疤上,像是给他镀了层金边。

当车子驶入别墅区时,南知寻看见殷晚情己经站在门口等候。

她穿着淡紫色的旗袍,头发松松地挽着,比记忆中瘦了些,但眼睛依然明亮。

那种带着点狡黠的、和颜以安如出一辙的笑。

“小寻,”她一把拉住南知寻的手,“长高了,但怎么比以安还瘦?”

沈熠之在旁边插嘴:“殷阿姨,我呢?我长高没?”

殷晚情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脸:“你呀,光长心眼不长个。”

客厅的玻璃柜还在老位置。南知寻走过去,发现最上层除了他小时候做的陶土杯,还多了一叠泛黄的画纸。

全是他的涂鸦,从幼儿园的蜡笔画到高中的速写,甚至包括几张被他自己扔进垃圾桶的废稿。

“阿姨,这些……”

“以安偷拿回来的,”殷晚情压低声音,“他小学三年级就开始往家藏你的画,还说南知寻以后会是大画家,这些值钱。”

南知寻转头看向颜以安,后者正假装专注地研究茶几上的果盘,耳根却红得厉害。

午饭时,殷晚情端出了传说中的“十全大补汤”。

沈熠之喝了一口就皱起脸:“殷阿姨,这里面有当归吧?苦得我灵魂出窍……”

“良药苦口,”殷晚情给南知寻盛了满满一碗,“小寻多喝点,你脸色不好。”

汤里飘着几片银杏叶。南知寻用勺子拨了拨,突然想起小时候。

他和颜以安在银杏树下捡叶子,说要做“永不褪色的书签”,结果叶子第二天就枯黄碎裂,被颜以安夹进了字典里,至今还压在他书桌玻璃板下。

“阿姨,”南知寻突然开口,“我们下周有艺术节,您要来看吗?”

殷晚情笑了:“当然,我还要带相机,拍下我们未来大画家的作品。”

回学校的路上,沈熠之瘫在出租车里哀叹:“我再也不喝殷阿姨的汤了,我现在打个嗝都是中药味……”

沐迟白瞥了他一眼:“那你别靠着我,熏人。”

颜以安和南知寻坐在前排。等红灯时,南知寻的手指无意识地着素描本的边缘,余光瞥见颜以安正望着窗外。

夕阳把他的睫毛染成金色,像他画里那道星河边缘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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