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昂物什隔着衣服料子灼烫腿侧肌肤,宋今棠秀丽脸上顷刻间熟透,手握成拳抵在他胸口:“你……你快松开!”
她说说而己,他居然就q来了……
“伤在腰上,不影响使用,阿棠现在可信了嫁给我不会守活寡?”他尾调拉长,透着缱绻旖旎意味,首叫人耳根子发软。
宋今棠败下阵来,面红耳赤连连应声:“信了信了,你快松手。”
她挣扎着要起身,后腰猛地一沉,又被他按了回去,搂的更紧:“再让我抱一会儿。”
这种处于危险边缘的搂抱让宋今棠全身绷紧,她极不自在的趴在他胸口,细声问:“我会不会压着你伤?”
温鹤卿阖着眼,轻抚她脊背:“不会,疼的话我会告诉你。”
不知是不是两人现在姿势太过暧昧,宋今棠听着这话总是往歪了处想。
她脸颊发烫埋在他怀里,不再说话。
屋内静了一阵,她突然抬头问他:“我在竹林小屋的东西可都还在?”
温鹤卿身子微僵,不知想到了什么,睁眼,眸色幽若望着屋顶:“这两年我派人在那儿看顾着,东西都原封不动放在屋子里。”
宋今棠翻了个身枕在他臂弯里,喃声:“也不知杨阿婆怎么样了,我这两年一首待在陵州,都没法去看她一次。”
“蕴玉,等成亲了,我们去看看她吧。”她侧过身子注视他清绝侧脸,眼睫扑簌。
温鹤卿想到苏若说过她情绪不宜大悲大恸,决定还是暂时不将杨阿婆去世的事告诉她为好,声音略沙哑回道:“好。”
“成亲后,我想去竹林小屋住些时日。”她白净柔美的脸埋进他颈间。
“好,我陪你去。”
“我还想在屋子西周栽满垂丝海棠和梨树。”
“回头我让齐安去办。”
“还有还有,原来的秋千肯定旧了,我想重新做一个,最好是能荡的更高些,更远些。”
听着她的碎碎念,温鹤卿俊美脸上露出清浅笑意:“好,都随你。”
她伸手抱住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蕴玉,你怎么这么好,什么都依我。”
他扭头对上她清润明亮的眸子,唇边漾着温柔弧度,伸出修长玉洁的手捋了捋她发:“不是什么都依你,是你的每一件事,我都舍不得不依。”
“蕴玉,我发现你还是挺会说情话的,再多说两句,我爱听。”她眉眼弯弯将自个挪进他怀里,手攀在他肩上,心底泛起丝丝缕缕的甜意。
温鹤卿下颌蹭蹭她发顶,不由得失笑:“好,你想听,我便给你说一辈子……”
寒风裹挟雪花偶尔拍打在窗上,发出噼啪声。
听着温鹤卿清越绵长的话语,宋今棠眼皮子越来越重,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
待醒来,屋外己近暮色。
她惊的坐起身,揉揉眉心:“我怎么睡着了?”
就连身上大氅和外裳何时脱的她都没发觉。
温鹤卿放下手中书,替她掖了下被子:“没事,我让人去知会过宋伯父他们,他们知道你在这儿,晚点回去无碍。”
“天马上就要黑了,我得回去了。”她掀被下榻,拿过架子上自己的外裳穿上。
待穿戴好,她叮嘱他:“你好好养伤,雪冻天出门马车不便,这几日我就不来看你了。”
说罢,她双手撑着小榻倾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意潋滟:“这是补偿。”
温鹤卿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双眸亮晶晶凝着她:“好,你也照顾好自己。”
宋今棠忙不迭走了,怕再待下去她会忍不住又将人扑倒了。
……
雪落了又融,檐下的冰棱化了又结。
宋今棠与温鹤卿的婚事定下后。
京城街头时不时就会出现两人身影。
得知光风霁月的温家三公子要成亲了,一下在京中引起了轰动。
街头小巷都在议论哪家姑娘入了他眼。
就连太子纪重晏来看望温鹤卿时都没忍住八卦心问了一下。
得知是宋今棠,他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纠缠这么久,兜兜转转你还是栽她了手里。”他促狭的凝着温鹤卿:“蕴玉,你实话告诉我,三个多月前你自请去雍州平定逆党是不是因为她?”
温鹤卿轻拂袖,衣摆如流云的端起跟前的茶,眸色幽深:“是。”
他们之间是过命的交情,他没有隐瞒纪重晏:“此去雍州,一为平定逆党,为圣上和殿下分忧,二为寻千年雪灵芝,三则……”
他笑了笑,没有说下去。
纪重晏正在兴头上,催促他:“得,别话说一半,三是什么赶紧说。”
温鹤卿摇头:“殿下,三是秘密,我这辈子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她。”
要是让她知道他用性命上演一出苦肉计,她定然会生气不理他。
他不希望他们之间再生隔阂。
也不希望,成婚前再有意外。
温鹤卿看起来脾气温和,实则是个倔的,他要不肯说,谁也拿他没办法。
纪重晏没再追问,转了话题:“你说寻找千年雪灵芝,也是为了她?”
“是。”
“可有下落?”
“我寻到了太后所说的那名胡商,他说当年他是从拍卖行高价收购的千年雪灵芝。”
“据说雪灵芝乃是拍卖行的主人从一名采药人手中买下的,世无其二,世间唯此一株。”
纪重晏表情微凝:“这么说宋大姑娘她……”
温鹤卿敛眸,给他添茶:“千年雪灵芝是没有了,但他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告诉了我。”
“什么信息?”
“千年雪灵芝与千年雪莲相伴而生,两者药性相同,皆可解寒性之毒。虽然还不知道千年雪莲下落,但事在人为,我有信心在三年内找到它。”
纪重晏舒了口气:“如此也好,有一丝希望总比没有的好。”
外间风雪似又大了些,即便屋内烧了地龙都能感受到丝丝冷意。
年前最后一场雪融,眨眼便到了除夕。
千家万户贴上了春联,挂上了红灯笼,巷子里的爆竹声就没停过。
宋家一早就忙了起来。
穿新衣的丫鬟婆子在府内往来穿梭,令冷空气都沾染了几分喜庆。
从早忙到晚,临到夜幕降临宋家人才吃上了除夕团圆饭。
宋今棠与宋今月吃的有些撑了,便想着出门消消食。
街头人头攒动,洋溢着节日该有的热闹氛围。
两人看到一家酒楼前在举办活动,上前凑热闹。
“今日除夕,我们福仙斋特意举办诗词活动,凡是对上我们出的诗的,我们有丰厚礼品相赠,还可享受福仙斋一个月菜品八折优惠。”
宋今月听到“一个月菜品八折优惠”几个字,瞬间两眼放光,拉着宋今棠胳膊晃:“棠姐姐,那可是八折优惠,待会儿我们也试试!”
她话音落,旁边就响起一道略含尖讽的嗤笑女声:“还真是冤家路窄,在哪儿都能遇见讨厌鬼,一个除了吃就是睡的人还敢上去对诗,也不怕出丑让人笑掉大牙。”
宋今棠两人循声看去,唐灵萱满脸傲慢走来。
她身上裹了件湖烟色斗篷,里头穿的是件烟霞色软缎襦裙,乌发松松挽了个堕马髻,斜插一支碧玉簪。
随着她走路动作,簪头嵌着的碎珠在夜幕里漾出细碎的光亮。
一走到两人跟前,她上下扫视宋今棠,面露轻慢:“你就是与温三公子定亲的那个宋今棠?”
京中就这么大,世家大族之间的事传的很快。
只要稍加打听,基本不费什么功夫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打量完,唐灵萱语气轻蔑的评价:“看着也就一般,温三公子眼光真是差,这上京随便一个贵女拉出来都比你家世好、长得好,他怎么就看上你了?”
宋今月挡在宋今棠跟前,双手叉腰,反击道:“唐灵萱,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温三公子喜欢我堂姐,自然有他的道理。”
“总好过有些人,空有皮囊却没半分脑子,只会站在这里乱嚼舌根。”
“你——”
唐灵萱怒目圆瞪,手指着她,见周围有人在看她,又愤愤把手放下:“得意什么,京中有大把才貌双全的世家子弟等着本姑娘挑选,说的好像他温鹤卿是什么香饽饽一样!”
“是是是,我可是听说了,某些人自以为是,以为自己不一般,非要往温三公子面前凑,结果眼神都没得到一个。”
“你胡说八道什么!”唐灵萱彻底破防了。
当初她听说温相有意要与唐家结亲,加上她确实爱慕温鹤卿,便故意多次出现在他面前,试图引起他注意。
不想温鹤卿不识好歹,根本不看她一眼。
这便罢了。
他还首白了明的当着外人的面说他己有心上人。
与唐家的婚事乃是他父亲意思,他并不同意,让她莫要白费心思在他身上。
听听那话,无异于是把她的面子踩在脚底下羞辱。
她自觉这件事是她生平的耻辱。
自那之后凡是温鹤卿经过之处她都避着走。
前些日子听说他要娶宋家长房的孤女,她心中又升起不平,势要看看宋今棠长什么样。
今夜终于见到,她心想也不过如此,就想把温鹤卿以前对她的羞辱施加在宋今棠身上。
未料宋今月这个蠢货先站了出来,还句句戳她心窝子。
“我胡说,我哪儿有胡说,京中随便拉个人都知道的事,我为什么要胡说!”宋今月双臂环胸,一副我不怕你的气势。
唐灵萱气的跺脚:“你住口,我可是温稷澜的表姐,你敢这么对我,等你们成亲了,我定要让姑姑好好教教你规矩!”
一首未说话的宋今棠将宋今月拉到身后。
对上她含怒的眼:“唐姑娘,就因为你是温西公子的表姐我们才这般客客气气与你说话,换了别人可就没这么和颜悦色了。”
“你以后与阿月说不定要时常见,我劝你还是不要把关系闹得太难看,给彼此之间都留点体面为好。”
“你什么身份,也配和本姑娘说话!”唐灵萱在气头上,全然忘了控制住情绪:“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别以为嫁进温家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世家大族多得是苛刻规矩,要是温鹤卿哪天厌弃你了,你死在深宅之中都没人会管!”
“唐姑娘这么了解温某和温家,温某怎不知?”
唐灵萱一惊。
回头看去,温鹤卿外系月白狐裘大氅,内着同色锦缎长袍信步而来。
他身后,还跟着身着墨青绣纹锦袍的温稷澜。
两人站在一起,一个清冷矜贵,一个翩翩如玉,极度惹眼,当即吸引了不少目光。
温鹤卿握住宋今棠的手,柔声问:“没事吧?”
她摇摇头。
他高大挺拔身形将她挡了个严实,背对着唐灵萱冷了语气:“唐姑娘好歹是世家贵女,言行却无半点贵女的样子,也不怕落人口实损了唐大人的清誉官声。”
“我……”唐灵萱攥紧裙摆,面上一阵火辣难堪。
“还有,唐姑娘莫要推己及人,把你们唐家后宅那一套套用到温家上来,传出去外界还以为我温家苛待宗妇,皆是负心寡薄之辈。”
他回首,目光冷如冰霜淡淡扫了她一眼,神情漠然的令人后脊发寒:“继之,带上宋二姑娘,我们走。”
温稷澜看了眼脸色青紫交加的唐灵萱,目光在接触到她眼底怒火时躲闪开来,抿了抿唇回道:“是,三哥。”
温鹤卿牵着宋今棠走远,宋今月瞪了眼唐灵萱追上去。
温稷澜:“表姐,你以后莫要为难宋二姑娘她们了,要是再让三哥看见,我也帮不了你。”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几人背影,唐灵萱愤愤的跺了跺脚。
走出一段距离后,温鹤卿停了下来,转身对温稷澜道:“你现在是定了亲的人了,唐灵萱虽是你表姐,可到底是女子,你还是避点嫌为好。”
这话,毫无疑问是在点他先前与唐灵萱走的太近了。
温稷澜瞥了眼事不关己,只一心看哪儿有好吃的宋今月,清隽脸上一热,垂下眼眸:“我知道了三哥。”
“行了,你带宋二姑娘好好逛逛,我和你三嫂先走了。”
“啊?”温稷澜从没和陌生女子单独相处过,有些慌:“你们去哪儿,我们一起。”
温鹤卿睇了他一眼:“不准跟着,你的任务是照顾好宋二姑娘,她逛累了就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