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男子褪光了衣裳。
赤裸着上半身侧对宋今棠擦拭着身体。
他身形修长而匀称,宽厚的肩胛骨与精瘦的窄腰形成鲜明对比。
布了几道剑伤的脊背看起来紧实充满了力量感
线条流畅的寸寸肌肤都似被匠人精心雕琢的寒玉。
虽不见夸张的隆起,却在举手投足间都泛着温润的色泽。
随着他擦拭动作,水珠顺着他结实胸膛滑落,途经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小腹,再没入……
从宋今棠角度看去。
真真儿是一场令人血脉喷张的肉体视觉盛宴。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慌乱下猛地捂住自己眼睛,岂料胳膊肘杵到了门。
只听“吱呀”一声,屋内光景悉数展现在了她眼前。
听到动静的温鹤卿循声看去。
就见宋今棠穿着他的鹤青绣纹长袍,一头长发湿漉漉的站在门口,正羞红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他清雅面上霎时一烫,忙取过搭在架子上的衣袍穿上。
慢悠悠走到她面前,他红着耳根清了清嗓子道:“你洗好了?”
西目相对,宋今棠羞的一张毓秀的脸红通通的。
觑了他一眼又快速垂下眼帘,说话结巴道:“嗯。我、我想把换下的衣裳洗了,找不到皂荚,所以……所以……”
谁知道他不闩门在擦洗身子啊。
温鹤卿理解她意思了,尴尬的一阵脸红心跳。
看到她发梢在滴水,他摒除杂念:“先进来吧,我帮你把头发再擦擦。”
站在门口这会儿她身上又沾染了水汽,风一吹怪冷的。
宋今棠可不想接下来几日又在床上度过,乖乖跟了进去。
擦头发全程两人都未说话,气氛微妙到了极致,甚至生出些许温情缱绻来。
“转下身。”
男子说话时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宋今棠后颈,引的她顿感一阵酥麻,纤长葱白的手不由得攥紧了衣摆。
她缓缓挪动步子,不想脚踩到了过长的衣摆,整个人跌进了温鹤卿怀里。
她连忙道歉:“抱、抱歉,你的衣裳太长了,我……”
许是看了他光着上半身的样子。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挥之不去的画面。
闻到他身上淡淡清香,埋在他怀中的脸首烫的厉害。
温鹤卿看了眼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裳,清隽如玉的脸上飘上薄红。
扶着她站稳,他敛了敛气息出声:“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他了解她,不是那等轻浮的女子。
感受着他那双修长莹白的手拿着干帕子轻柔的为她擦着头发。
宋今棠抬眸注视他线条清冷的下颌,说话缓解尴尬:“蕴玉,你这么会照顾人,以前是不是也这样照顾过别人?”
温鹤卿边帮她擦着头发边回答她的话:“没有,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她语气有点意外。
到了现在,她早己分不清自己在他面前是在演戏还是真情实感了。
不论是演戏还是发自内心。
听他这么说,她竟莫名的欢喜。
“那我可真幸运!”她笑着,手悄摸探上了他窄腰。
见他没有丝毫要阻拦的意思,她胆子越发大了,那双纤细的手臂环住了他腰身:“蕴玉,以后你可以为我擦一辈子头发吗?”
温鹤卿感受腰间传来的力道,眸色深了深,清华端雅的一张脸多了几分惑人不自知的风姿。
“当然。”
他觉得,为她擦一辈子头发似乎也算是一件有趣又美好的事。
屋外哗哗雨声不断。
屋内即便半开着门窗都是一片灰蒙蒙的
宋今棠用手丈量着温鹤卿腰身,脑中想的却是他擦洗时,水珠顺着他小腹没入某处的羞耻画面。
甚至自动脑补了他下半身也没穿的样子。
太羞耻了。
她下意识摸了摸鼻子,确认自己没流鼻血才松了口气。
“好了。”温鹤卿略沙哑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继续幻想。
他要再不停下,失态一面怕是就要被她看到了。
宋今棠离他那样近,身上刚沐浴过的澡豆清香止不住往他鼻尖钻。
混合着她温热的呼吸,每时每刻都在灼烧着他为数不多的清醒理智。
“我去给你把衣裳洗了烘干,你在房间里乖乖待会儿,要是闷的话,架子上有书。”
说完这话,他轻轻拉开了她搂在他腰上的手。
带着雪莲香的温暖怀抱骤然没了,宋今棠眼中划过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失落:“我知道了,你去吧。”
他人一离开,屋内空气都冷清了不少。
宋今棠走到烛台处,找到火折子点燃油灯。
屋内瞬间明亮起来,看起来也不那么冷了。
她光着脚将自己蜷缩在椅子上,听着屋外不时响起的电闪雷鸣声,双眼放空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她昏昏欲睡,视线范围内出现了男子淡蓝袍角。
她头脑有些昏沉的抬眸,声音带着淡淡病气的沙哑:“蕴玉,我有点冷。”
目光触及她光着的脚,温鹤卿蹙了蹙眉。
将她衣裳放在一旁矮桌上,他伸手探她额头,眉宇皱的更深了:“你鞋子呢?”
“那儿。”
温鹤卿顺着她目光看去,在烛台旁看到了她鞋子。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拿来鞋子。
“鞋都不穿,你不着凉谁着凉?”
她吸了吸鼻子,双手抱膝可怜兮兮看着他,说出的话带着明显的鼻音:“我错了。”
温鹤卿心底一软,拿来大氅将她裹上,语气温和道:“下次不能这样了。”
她连连点头。
“把脚伸出来。”
她爽快的伸出双脚。
温鹤卿望着油灯映照下女子白皙纤巧的一双脚,长睫微颤,愣了愣。
一只脚是穿鞋,两只脚……
他以为她是要自己给她暖脚,脸微红,伸出手小心翼翼将她一双脚握住。
男子暖和的手拢住自己脚的一瞬,宋今棠身体僵住,呼吸滞了滞。
他是在……给她捂脚?
她杏眼定定望着他,既感到羞涩又难为情。
昭国民风虽不那么守旧,可女子的脚到底算是隐私,这般被男子握在手里,是个女子都难免会害羞。
过了好半会儿,温鹤卿觉得她脚不那么冰后才慢条斯理为她穿上绣鞋。
“我去给你煮碗姜汤,驱驱寒能好些。”他站起身,为她拢紧被子,体贴细心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