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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她造的因,那这果……她自然也得承受

闻言,苏若两人浑身一震。

看宋今棠呼吸紊乱,一脸的不安,两人又相继出言宽慰她。

蝉衣:“姑娘,你戴了帷帽,还易容了,温三公子应当认不出来,不必过于担忧。”

“蝉衣说的对,何况天色这么暗,什么都看不清,就是认识的人到了跟前都不一定认得出来,姑娘遮掩的这么严实,不会有意外的。”

“话虽如此,可我这心里总归有些不安。”宋今棠捂着狂跳不止的心口,眼皮也跟着抖动不停。

见状,苏若温声道:“姑娘不能自己吓自己,温三公子又不是神仙,哪儿可能因一面就认出你来。”

说罢,她让蝉衣去备热水,扭头对宋今棠道:“姑娘也累了,先去沐浴,奴婢去给你熬碗安神汤来,喝了睡一觉就好了。”

宋今棠紧抿着唇点点头。

她们说的有理。

当时那么昏暗,她戴了帷帽,还戴了人皮面具。

与温鹤卿也只接触了几息,她走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

便是叔父叔母他们来了都不一定认出她来,温鹤卿就更不可能了。

这么一想,她紧绷的身体松缓下来,纤细的眉微微舒展。

……

从宋家正厅出来,齐安按耐不住说出心底疑问:“公子,我们看到少夫人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下人,可宋大人和宋夫人都说他们家只有一个女儿,那少夫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也是温鹤卿好奇的一点。

他方才几经探问,都没能问出阿棠相关的信息。

他想,要么就是宋家没这个人,要么就是宋鸿渊夫妇在故意隐瞒。

这其中隐秘看来有必要去细细查一查。

思及此,他眸色幽若吩咐齐安:“你想办法查查宋家到底有几口人,可有寄住的亲戚之类。”

“是,公子。”跟在他身后的齐安应下。

饶是宋今棠低调到不能再低调。

甚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结交京中任何好友。

但齐安顺着温鹤卿说的话一查,真就顺藤摸瓜查出她来京城投靠叔父一家的事。

甚至连带着她是在陵州长大的诸多事情都查了出来。

京中某僻静小院书房内。

禀报完查到的所有信息,齐安语气显的有些怀疑:“公子,这宋大姑娘平日深居简出,京中和陵州的人都不知道她长相,昨夜我们碰上的女子必然就是她。但属下看她与少夫人根本不像,你确定她真的是少夫人吗?”

不怪他有此疑惑。

温鹤卿昨宿回来不断回想廊下相撞的一幕,除了觉得女子身形和“柳溶梨”十分相像外,别的一概不像。

但他手中有她落下的手帕为证,百分百肯定那位宋大姑娘就是他的阿棠!

“你说她叫宋今棠是吗?”

齐安颔首:“是叫这个名字。”

“那就是了。”温鹤卿握紧垂丝海棠手帕,墨眸湛亮:“宋今棠,阿棠……”

他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可笑,除了这个小名,都是假的,她真是骗的我好苦。”

他这话,细品则有点被骗的气愤和无可奈何的意味。

他该怨恨她欺骗了他吗?

扪心自问。

要是还是两年前在竹林小屋等待那段时日,他会。

但现在……

他对她是爱超过了恨。

以及想问问她,为何要如此对他。

他捧着一颗真心给她,她却毅然决然弃他而去,连一个理由都没给他。

当真绝情又冷情至极!

既是她造的因,那这果……她自然也得承受。

微敛眸,他道:“昨夜宋大人说两日后宋府会举办一场宴会的事你可还记得?”

齐安看他周身气场骤然冷了下来,嗫嚅地吱声:“是、是有这么回事,宋大人和宋夫人还邀请公子你了。”

温鹤卿负手而立,清隽凛然:“去备一份贺礼,到时我会亲自带去。”

齐安怔愣:“公子,你不是一向不参加这类宴会吗?”

温鹤卿目光冷凌睇他一眼:“你只管办事,费那么多话做什么?”

齐安后背一紧,垂首应了一声:“是。”

……

自遇到温鹤卿,宋今棠更加不敢出门,整日躲在自己小院,连早中晚饭食都在自己屋里吃了。

以为她病了。

宋鸿渊夫妻俩让人送了不少补品过来,时不时还差人来问候。

又担心她一个人沉闷,把整日往外跑的宋今月丢到了她院子,让两人做做女红,聊聊天解闷。

宋今月苦着一张脸:“娘,棠姐姐说了她不需要我陪,你和爹干嘛非要拘着我去,我在福满楼订的蜜汁卤猪蹄还没取呢,你就放我出去嘛。”

沈氏手指点了下她脑袋,恨铁不成钢:“你啊你,都定亲的人了,也满十七了,这贪玩性子是该收收了,到时嫁了人,如何担得起当家主母的名头?”

“你就跟你棠姐姐好好学学,什么时候女红像模像样了,性子沉静了,娘就允你出门。”

“啊……”宋今月脸更苦了,小声嘀咕:“我和棠姐姐性子本就不一样,你这不是为难我嘛。”

沈氏才不管她愿不愿意,拉着人进了棠院,吩咐丫鬟婆子:“今日府里忙,我无暇过来,看好二姑娘,别让她又溜出去了。”

“是,夫人。”

看到沈氏离开,宋今月想悄摸摸跟着蒙混出去,被丫鬟婆子拦下。

“二姑娘,今日府上宴请的都是朝中大人,你要是出去惊扰了客人奴婢们可承担不起后果,你还是乖乖待在棠院吧。”年长的婆子满脸严肃道。

见七八个丫鬟婆子拦在门口,宋今月自知出不去,撇撇嘴:“行行行,我不出去。”

她不情不愿走进房间,看到宋今棠在安静绣花,咕哝:“棠姐姐,这也太无聊了,你是怎么坐得住的?”

在发间别了一下针,宋今棠眼睫微抬回她:“心静自然就坐得住,心不静就是别人押着你都坐不住。”

“这话倒是没错。”宋今月倒了杯水呷了一口,走到她身边坐下看她绣花:“针脚细腻均匀,排列整齐,套针层次分明,色彩过渡自然流畅……棠姐姐,你这绣功当真了得。”

剪断丝线,宋今棠欣赏了下自己作品,很是满意的取下绷圈,将帕子递给宋今月。

“给我的?”宋今月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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