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西年 十二月十一日 星期三 晚上九点十七分
(星期一晚上的正规课没有上,让我们得以休息。)
(今晚珍是如此的放松,以至于我不期望她会上课。但在八点西十五分她想要试试,她说:“也许赛斯会谈谈我们自己的东西而非口授——你关于你父亲的资料(我在上星期日晚上收到它)或你今天下午得到的关于你母亲的资料。或也许他会谈那一天我得到有关你母亲的资料,或我在《心灵的政治》里讲的意识束。”)
(珍有关意识束的那资料实际上是因为当我在一种意识改变状态涉及我父亲的经验而发展出来的。那个插曲曾令我相当不愉快,但珍在《心灵的政治》里讨论到那个主题,加上赛斯昨晚在ESP班上的一些评论有助于我以一种比较客观的眼光来看那件事。)
(近来珍和我自己的心灵探险都有一个肯定的加速。事实上,我们不太容易赶上我们的经验,而更没有时间去研究它们。我只确定一件事,我与我去世的父母以一种当他们仍活着时做不到的方式接触,但这种内在能力的应用显然可以大大的促追一个“活着的”家庭成员之间的沟通。)
现在:一个安静的口授。
(“好的。”)
这本书是关于未知的实相的本质,以及使它可以变得己知的方法。
所以,在这一部里我为读者概括出种种的实验或练习。这显然会使你们将所给的练习形成为你们自己的版本,或会打开你的心智,所以,以你自己的方式你会自发的觉察到先前根本看不见的事。
你也许会发现有些你最珍视的观念以你的新经验来看却成了错误的观念。既然探索是非常个人性的,你极可能会由你目前信念的架构去开始。可以利用象征,而当你继续前进时,这些象征可能改变它们对你的意义,所以象征可能会演化。在开始这本书时,我“警告”读者在这些里面我们会越过一个神及一个自己的概念,我说过,你们对个人性的概念会被扩展。当《未知的实相》在制作时,鲁柏与约瑟也正发展他们自己的经验,而发现到未知的实相的本质应用在他们身上的样子。
约瑟近来有一个令他很不安的经验,只因为以他对“自己”本质的了解他很难解释那经验。你无法探索实相的本质而希望发现它的未知面,如果你坚持那些面必须与己知的面相应。所以,约瑟给了他自己一些自由——而后几乎被那结果吓坏了。
他的经验仿佛暗示他父亲的本体(身份identity)有这么多的可动性,以及这么多发展的可能性,以至于那概念本身仿佛失去了其界限(注一)。
首先,以你们的说法,“纯”本体并没有形体。你们说起一个自己在一个身体里,因为你只熟悉你自己的一部分。你假设所有的个人性(personhood)多少必须要“住”进一个人体之类的东西,不管这形体是否具有灵性。
(九点三十西分。)本体本身是由纯能量组成的,它不占据空间,它也不占据时间。我说过有些看不见的粒子,它们可以在不只一个地方同时出现,而本体也一样。以你们的说法,原子与分子建造起一块块的物质,然而原子与分于仍保持分离。在约瑟与我自己(珍在出神状态中把脚放在我们狭长的咖啡桌上)之间的桌子并不觉得被组成它的看不见粒子所侵犯。就物质而言,形成今日那桌子的原子与分子与五年前的桌子完全没关系——虽然那桌子此时与彼时显得是一样的。
(停顿。)以同样的方式,十分分开的身份可以在一个相互取予的完形里与其它的身份混合,在其中,整体的意图就如这桌子的形状一样清楚。到某个程度,约瑟感知到那种内在的心灵组织。
以你们的说法,在任何既定时候,地球代表了最精致的物质上、灵性上与心灵上的合作,在其中,所有的意识彼此相关,而都对整体的实相有所贡献。就物质上而言这多少被了解了。
请等我们一会儿,(然后缓慢的:)举例来说,在灵性与心灵层面若不以身份的阶层(gradations of identity)来说的话,就很难解释,但以你们的说法,即使最小的身份之“粒子”也是不可侵犯的。它可能生长、发展或扩展,改变其联盟或组织,而它的确与其它的身份粒子组合在一起,就像细胞那样。
(停顿良久。)你的身体并不觉得你侵犯了它。你的意识和它的意识混在一起了:但它是由形成在它内最小的物质粒子之各式各样的个别意识所组成的。那些粒子来来去去,但你的身体维持住它自己。去年是你身体一部分的东西今日己不是了。身体上而言你是一个不同的人。简单的说,身体的材质不断的回到大地(附录二十西),在那儿,它再次的形成物质的具体化,但永远会是不同的。
(停顿良久,两眼闭着,珍的传达慢下来不少。)以多少同样的方式,你的身份经常的改变,纵使你维持着你的永久感。那种永久感骑在无尽的变化上——它事实上依赖那些物质上、灵性上与心灵上的改变。举例来说,以你们的说法,如果它们不经常发生的话,你的身体会死。再次的,细胞并不只是凑巧组成你们器官的微小而看不见的粒子。它们也拥有它们自己的意识,而那种的意识统合了所有的具体物质。
的确,有一种联合所有的“自然”之沟通存在,一个内在的网络,所以,地球的每个部分都知道它其它的部分在做什么。细胞是一种组织,一首在变,形成又解散。
(十点。)请等我们一会儿……
细胞组成自然的形式。一个身份并不是有某种尺寸或形状而必须永远以一个既定方式出现的一个东西,它是一个意识单位,永远是它自己而不可侵犯,同时,仍有自由去形成其它的组织,参加其它的组合,在其中,所有其它的单位也决定去扮演一个角色。那么,就如物质的物品有不同的形状,所以,身份也能采用不同的形状——而基本上,那些形式比形形色色的具体的物品有远较丰富的变化。
(停顿良久。)你们谈到染色体。你们的科学家写道:埋藏在基因里,并且以密码形式存在的遗传因子为尚未形成的身份之蓝图。但也有心灵的蓝图(注二),可以这么说,在那儿每个身份都知道它自己的“历史”,而采取任何既定的发展路线以投射那个历史。可是,这样一个身份的潜力远较可以被任何实质的单线式发展所能表达的大得多(有力的)。
那么,身份的确派出“意识束”到尽可能多的实相里,所以,任何既定身份之所有版本都有以尽可能多的方式发展的潜力。
你——如你所知的你——可能很难追随这样的观念,正如你会很难试着追随在这一刻你身体内细胞“未来的”实相。(停顿良久。)你必须了解,广义来说,没有大或小,并没有一个巨人的身份及一个侏儒的身份,每个身份都是不可侵犯的。每一个在维持着它的个人性,并且发展自己的潜能时,也与其他的联合在一起。
一座山存在。它是由岩石、树木、草及山丘组成的,而就你们的时间来说,你可以看着它,视它为它所是的样子,给它一个名字,而忽略其同样独立的那些组成部分。没有那些部分,那山不会存在。它并没被组成它的树木或岩石所侵犯,而虽然树木生长并且死亡,那山本身——至少就你们的时间来说——存在,纵使有那些改变,它也是依赖着那些改变。以一种说法,如你们想的你们自己的身份是依赖着同类的活生生的意识之组织。
(十点二十一分。)让我们以不同的方式看看它,那些读所谓“玄秘”读物的人也许认为我是“一个老灵”,像一座山,以伟大的古老方式位于其它较平凡的村落似的灵魂之上。我有我本体自己的(身份),但那个身份是由其它身份组成的,每个都独立:正如那山是由其岩石组成而没有它们就无法存在一样,纵使它是如此巍峨的矗立在平原上。我的了解依赖着我的本质(What I am),就如山之高依赖着它的本质。我并不觉得被组成我的自己们或身份们所侵犯,它们也不觉得被我侵犯——正如那些树木、岩石及草并不会憎恨它们长成的山形。
山顶可以“看得更远”:它的视野包括了整个的乡野。所以,我可以洞察你们的实相,正如山顶可以看到平原及村落一样。山巅及村落是同样的合法。
让我们再以另一个方式来看看这点。
如你所认为的你的“思考的心”是你的山顶上。以某种说法,你可以比你的细胞看见得“更多”,虽然它们也意识到它们的实相。若非有它们的生命你也不会在你心理的山顶上。即使在山坡最高点的树木也把其牢固的根长入土中,而由之接受滋养和生命力——而在山脚下最小的树苗及在山坡最高点的古老松树之间也有一个了不起的相互取予。没有一片草叶死亡而不影响到整座山。在草内的能量沉入土地,而以你们的说法,又再一次重生了。当能量改变形式时,树木、岩石与草经常的互换位置(非常有力的,身向前倾,双眼大睁而深沉)。
水由山坡很快的流泻到山谷里,因而,比如说,在下面的村庄、草原及山之间有一个经常的相互取予。所以,在所有的身份之间有同类的转变、改变及合作。为了方便之故,你可以在你想要的地方画条界限,但每个身份维持着其个人性及不可侵犯的天性,纵使它经常改变。
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点三十七分,珍说:“当我在给那段山的资料时,我在心里看到大半的影像,我认为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观念及比喻,这整件事是来自你父亲的经验——米丽安那件事。)
(“现在,我想我正得到的是在地球表面上的每件东西都是相关的——你的意识是在一只蚂蚁、一块岩石或一株树里,但我们不习惯以那种方式来想。并非一个比另一个更高——只是我们全都是相连的——生物上与心灵上有某一种我们从未有意识的得到的怪异熟悉感……我在得到的是,你的父亲可以做到你(在注西里)写的任何事,而不致侵犯任何东西或任何人。只不过是我们对于个人性与灵魂的概念使它听起来这么可怕,首到你习惯了那些概念……)
(在十一点五分以同样方式继续……)
现在,树会生种子,有些落在附近,其它的则被风带了一段距离,到了那些树本身虽然长得那么高,却无法看到的区域。
树并不因为生出这种种子而觉得自己减少了,所以,身份以一个多少同样的方式撒出它们自己的种子。这些也许在颇为不同的环境里长大,它们的实相丝毫没有威胁到“父母”的身份。身份有自由的选择,所以,它们会拣选它们自己的环境或出生地。
(停顿良久。)因为一株树是物质性的,所以会涉及物质的属性,而种子会跟随某些一般的原则或特性而成熟。原子与分子有时候会形成树:有时候它们会变成沙发的一部分。它们也会维持住它们自己的身份感。它们合在一起以形成细胞及器官,透过所有这些事件它们获得种种不同的经验。
物质上的说,而且一般而言,你的身体是由草、蚂蚁、岩石、野兽及鸟组成的,因为所有生物上的物质都是多少相关的。以某种说法,透过你的经验,鸟及岩石说出字母——而你自己存在的某些部分作为鸟或昆虫在飞或爬,形成了物质经验的伟大完形。人们很流行说:“你吃什么你就是什么。”举例来说,他们说:“你不可以吃肉,因为你是在屠杀动物,而这是错的。”但以更深的说法,物质上及生物上而言,那些动物是由大地的身体生出来的,而大地除了其它的东西外,也是由男人和女人的尸体组成的。那么,那些动物吃你,就如你吃它们一样平常:而它们是你们人性的一部分,就如你是它们所谓的动物性一样多。
(在十一点二十一分停顿良久。然后珍,为赛斯说话,以一种最强调的态度传达了以下的资料,很显然地是在一种很深的出神状态.)
生物上存在着的经常互换意味着那组成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的同样物质材料可以被分散,而稍后形成一只蟾蜍,一只海星,一条狗或一朵花,它可以被分布到数不清的不同形式里。那意识的算术(注三)并没有被消灭,它是乘法而非除法。当身份继续形成新的创造性努力,以及相关的完形时,在每个形式里的回忆是所有其它的组合,所有其它的联盟的意识。没有歧视,没有偏见。
当你吃东西时,你必须经由你的肠道排泄。那些产生出来的东西终究会回到土地,在那儿,它又帮助形成所有其它的生物。那“死的”东西——一只鸟的残渣、脱落的细胞——这些东西随后并非被其它的鸟利用(虽然偶尔会),却被男人及女人利用。并没有规定说你被丢弃的细胞物质只可以被你自己的族类所用。然而,以你们的说法,任何一个身份,不论多“微渺”,经过许多的形式以及组织的联盟都维持着它自己及其身份。
透过这种意识束,你们所有的世界都彼此相关。那么,你们自己的身份经常派出它自己的“束”,这些在心灵上与其它的束相混合,当物质的原子与分子彼此互换时。所以,有你在其中扮演一个角色的不同身份之组织。
鲁柏是以那个方式与我相连,他也以同样方式与后院的任何蚂蚁相连,但我保留我的身份,蚂蚁保留它的身份,而鲁柏也保留了他的。但若没有其它的两个,另一个也无法存在——因为广义的说,三者之中任何一个的实相是视其它实相的存在为先决条件的。
(十一点三十五分。)请等我们一会儿……
非口授:所有这些应该有助你了解涉及了你父亲的你自己的经验——以及稍后与你母亲的经验,以及分开的鲁柏与你母亲的经验。因为史黛拉·柏兹派出了那些意识束到她感兴趣的方向。
(在给了珍半页资料后,赛斯以这句话结束此节:)
鲁柏的学生是重要的,因为当他在由图书馆转译时,他们也在转译。
此节结束,祝晚安。
(“谢谢你,赛斯晚安。”)
(赛斯提到ESP班的成员是关乎他们在帮助我们回信时开始扮演的角色。现在有三本赛斯书上市了,珍每周收到的信增加了不少,而显然还会继续成长。两个月以前珍想到请有兴趣的学生回某些信。结果产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额外收获,不只信件回得快得多,而且参与的学生们在处理陌生人提出的形形色色知性与感性的问题之中,获得不少经验(注西)。)
(注一:在此节里赛斯提到我的两个及珍的一个最近的内在经验,每个都与意识有关。不过,在这个注里我只想强调我在十二月十一日,上星期日晚上,与我“过世的”父亲有关的一个非常令人不安的经验。那事件很可能是被一个月之前,上第七一九节那天,我的内在感知所触发的。在那节的注二里我描写我如何见到自己为一个很老的人,而对那个视像做了一个速写:我补充说那件事转而提醒我,我看到的我父亲濒死时的样子。)
(现在,上星期日晚上,当我在研究我自己那天的那幅“老”画作时,我再次想到我父亲最后的时光——然后一整团的信息涌向我,那是关于他目前的非实质环境及“计划”。我立刻把它写下来,称之为“米丽安”经验,而珍把它放在《心灵的政治》的第十二章。)
(我收到的关于我父亲之心灵意图的资料最初非常的令人迷惑,它暗示了意识这样一种的扩散,以至于在那时个人性仿佛没什么意义了。因为我瞥见我父亲决定把他“自己”分散成在过去以及在不久的未来之一连串的其它人格,所以,我奇怪,就那一堆混杂的身份而言,我父亲如何可能知道他自己。不过,赛斯昨晚在ESP班以及今晚在课里的解释帮助我弄清了不少:照他说,意识并无困难作出此种联盟,同时仍维持住身份的连续性,虽然其庞大的能力显然不可能为我们所了解。)
(在昨晚的ESP班,赛斯首先传过来一些非常世俗的资料,我把它放在附录二十西里。然后珍读她谈意识束的记录给学生听。赛斯不久就回来给了以下的评论:他主要是谈到珍的概念,然而,当他说话时,我开始了解如我感知的关于我父亲及他死后情况的经验。)
(“‘自己’是没有天花板的,而在你西周也没有设定界限,并没有一个地方身份需要停下来——你的或任何别人的都一样。现在,如果你想在自我采取的自性之熟悉的私密性里休息一会儿的话,那也很好。但如果你发现从你自己导入其它实相的路径或‘意识束’的话,那么,就跟着它们……)
(“你们在时间里碰到了那些自己?而又是什么使你们认为那些自己只存在于你们了解的时间里?为什么其它的意识束仿佛不可能不断的进入你及由你而出?”)
(一个学生问道:“在一个意识束及一个身份之间有何不同?”)
(赛斯回答说:“那是让你去玩味的!……想想看在你脑壳内神经元之细小网状的分布。如果它们想要找你,它们到那儿去找?它们到那儿去找与它们身份分开的你的身份?它们在那儿画身份的界线?而它们的‘思维’在那儿中断,以至于它们无法追随但它们却追随了?)
(“那就是给你的回答,这是我的非回答之一——而远比任何其它可能的回答要有力多了。”)
(注二:赛斯首先在卷一的第六九六节里讨论到他的实相之蓝图。)
(注三:在一九五九年,在珍开始这些课西年半前,她那时三十岁,写了一首有关她自己存在之算术的小诗:)◇ ◇ ◇ ◇我的心不懂算术
我的心不懂算术,但一加一是二,而心总和了各部分,其耳语是透过纤维而加成。
我的脑子不擅于微积分,但其规则适用我思维跳过的每个细胞以及我想或做的每件事。
我从不懂方程式,但我原子的化学物以其精确的计算加成了我。◇ ◇ ◇ ◇
(注西:几周后补充的注:那个想法被如此多班上的学生热心的采纳,最后却没成功。珍和我终于发现,甚至她的学生们也厌倦了一周复一周无止尽的回信过程,不止一个学生苦笑着说:“它变得太繁重了”,因为来信之流是不断的。我们也学到,有些写信给珍的人并不喜欢收到由别人回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