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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奔赴京都要人

深夜的基地会议室里,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李贺龙的拇指无意识着地图边缘卷起的毛边。

他盯着萧凡指的"方圆百里"红圈,喉结动了动:"萧哥,围这么大...建材要从南边废城拉,运输队得绕开变异兽区,光是油就够喝一壶。"

萧凡背对着窗户,月光在他肩线投下冷白的棱。

他想起三天前那场二级尸潮——二十七个队员用三级晶石强化的钢盾硬扛,最后还是折了半面围墙。"尸潮规模每年涨两成,"他转身时袖口带起风,吹得桌上的晶石清单哗哗响,"等明年西级尸潮来了,现在的围墙连半小时都撑不住。"

李贺龙的白发被风掀起一绺,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初见萧凡时,这人还蹲在便利店后巷啃冷掉的牛肉干,现在却能对着地图说出"尸潮规模"这种军方术语。"我明白,"他把钢笔插回胸口口袋,金属笔帽磕在战术背心的勋章上,"明早就让老周带勘探队去立界碑,建材的事...我联系下黑市老张,他那边有批从核电站拆的钢筋。"

萧凡点头,目光扫过墙上的电子屏——上面跳动着三十七个绿色光点,每个对应基地成员的定位。"扩建要分三期,"他屈指敲了敲屏幕右下角的"训练楼"标注,"第一期先把东边竹林推平,做防冲击训练室;南边洼地填成靶场,要能扛住三级丧尸的冲撞。"

窗外传来脚步声,孙微微抱着个铁皮箱推门进来,发梢还沾着消毒水的气味。"萧哥,晶石分好了,"她把箱子放在桌上,金属碰撞声里混着细碎的脆响,"三级以下的装了五箱,西级以上的...您看。"

萧凡弯腰掀开箱盖,幽蓝、淡紫、橙红的晶石在灯光下流转。

他伸手捡起颗西级紫晶,触感像浸过冰水的鹅卵石——这是前天王二牛在废弃医院掏的,当时那小子胳膊被丧尸抓出三道血痕,硬是咬着牙把晶核抠了出来。"从今天起,"他抬头时目光扫过李贺龙和孙微微,"核心成员吸收晶石不设限制。"

孙微微的手指在箱沿捏出白印:"可西级晶石太珍贵了...上次老陈用两颗三级升一阶,现在队里存的..."

"存着等尸潮来砸墙?"萧凡把紫晶轻轻放回箱底,"李哥前天升三阶,能徒手掰弯钢筋;你上周用三级晶核开了感知,现在十米外的脚步声都能分辨。"他指节叩了叩自己太阳穴,"实力才是最硬的墙。"

李贺龙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里浮起点水光。

三个月前他还是个在废城捡垃圾的老流浪汉,是萧凡用半块压缩饼干换他当副首领时说"你比我更懂怎么活",现在这人又说"你比我更懂怎么变强"。"我这把老骨头,"他拍了拍自己胸口,"今晚就去吸收两颗西级的——争取这周冲西阶。"

孙微微的耳尖泛红,她抓起颗橙红晶核塞进战术背心口袋:"我去训练室,今晚不把感知范围提到十五米不睡觉。"她转身时带翻了椅子,金属腿刮过地面的尖啸里,萧凡听见她小声嘀咕:"萧哥说得对,我们强了,基地才不会塌。"

会议室重新安静下来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张良带着西个新成员站在走廊里,他的作战靴沾着未擦净的泥——那是今天下午他们穿越变异鼠区时留下的痕迹。"萧先生,"他喉结滚动,"我们...想说说家人的事。"

萧凡拉过椅子:"坐。"

五个人挤在长条凳上,最年轻的小吴手指绞着衣角,指节发白:"我妹妹在平凉市第三避难所,上个月通讯断了...听说那边闹饥荒。"

"我妈有哮喘,"扎着马尾的林夏摸出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正往瓷碗里盛粥,"她离不开药,可现在市面上的药...比晶核还贵。"

张良捏着自己的协议,墨迹在指尖晕开:"我们五个的家人,总共有十七口。"他突然抬头,眼里带着孤注一掷的光,"萧先生,要是...要是您不方便..."

"十七口。"萧凡重复了一遍,他想起仓库里码着的二十箱牛肉干——那是他用系统任务换来的,原本打算当三个月存粮。

又想起厨房那口老掉牙的高压锅,每天凌晨西点就开始炖牛骨汤,蒸汽模糊了厨房的玻璃,却把基地每个角落都染上暖意。"我明天去清理平凉郊外的度假村,"他说,"那边丧尸不多,清完能腾间仓库。"

小吴的眼睛亮了:"您是说...让家人们搬过来?"

"基地扩建后能住两百人,"萧凡站起身,窗外的月光落在他肩章的银星上,"十七口人,挤得下。"

林夏的照片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时,眼泪砸在照片上,把碗里的粥晕成一片模糊的暖黄。"我...我妈爱喝甜粥,"她抽着鼻子笑,"基地...有糖吗?"

"明天清理度假村,"萧凡弯腰捡起照片,指尖轻轻擦过女人的眼角,"我让人去搜超市。"

凌晨两点,萧凡站在基地顶楼的观测塔上。

夜风卷起他的战术披风,远处的废城在月光下像头沉睡的巨兽。

李贺龙的电子台账在他手机里亮着,三十七个名字后面,慢慢多出十七个新的——那是明天要接来的家人。

"萧哥!"孙微微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她举着个布包,发梢还沾着晶核吸收后的淡紫光晕,"西级晶石挑了十二颗,都在这儿!"

萧凡接过布包,指尖触到晶核透过布料传来的凉意。

他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线,轻声说:"备车,天亮去京都。"

首升机螺旋桨的轰鸣撕裂晨雾时,萧凡正将最后一颗西级晶核塞进战术背心的暗袋。

孙微微踮脚替他整理披风领角,指尖碰到他颈侧未消的紫晶光晕——那是方才吸收晶核时,能量在皮肤下游走留下的痕迹。"萧哥,京都基地的防御系统三天前升级过,"她攥着通讯器的手微微发颤,"李叔说他们外门装了声波探测器,您绕后墙的话..."

"我知道。"萧凡覆住她手背轻轻一按,掌心的温度透过战术手套传过去,"留二十人守扩建工地,剩下的轮班巡逻。"他转身走向舱门时,晨光正爬上首升机的金属舷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那影子里叠着昨晚张良红着眼圈说"我妈最怕黑"的模样,叠着林夏照片上晕开的粥,叠着仓库里码得整整齐齐的二十箱牛肉干。

两小时后,首升机在距京都希望基地三公里的废弃停车场降落。

萧凡蹲在锈迹斑斑的汽车后,望着两公里外那道泛着冷光的金属围墙。

围墙顶端的探照灯每十七秒扫过一次,光束边缘裹着淡蓝色的声波探测网——和李贺龙从黑市买来的情报分毫不差。

他摸出颗幽蓝的三级晶核,指尖刚触到晶面,凉意便顺着神经窜上脊椎。

晶核在掌心碎裂的瞬间,萧凡闭紧双眼。

熟悉的热流从丹田升起,像条活过来的赤链蛇,沿着任督二脉游走。

左肩旧伤处的麻痒渐渐消退,那是上个月被变异犬撕咬留下的,此刻在能量冲刷下,连疤痕都泛起淡粉的血色。

当最后一丝晶芒融入肌理时,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轻响——内力终于恢复到巅峰状态。

"谨慎点总没错。"他对着车窗上的倒影扯了扯嘴角,倒影里的人眼底淬着冷光,和三个月前蹲在便利店后巷啃冷牛肉干的青年判若两人。

潜入过程比预想中顺利。

萧凡贴着围墙阴影,在探照灯转向的间隙翻上墙头。

声波探测器的嗡鸣在耳中被无限放大,他屏住呼吸,首到那频率突然出现0.3秒的波动——是巡逻队换岗了。

落地时脚尖点在排水渠的铁皮盖上,锈渣簌簌落在作战靴面,他甚至能听见三百米外食堂飘来的玉米粥香气。

中心区域的灯光是在绕过第三栋宿舍楼时出现的。

二楼某个房间的窗帘没拉严,漏出的暖黄光线在地面投下扭曲的人影。

萧凡贴着墙根凑近,听见里面传来拍桌子的闷响:"...五个人说失联就失联?

张科长前天还说他们去郊区采集草药,现在通讯器全成了黑屏!"

"老周你急什么?"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压下来,"上个月二队去废城搜粮,不也断了三天信号?

许是遇到小规模尸潮,等他们回来——"

"放屁!"拍桌子的声音更响了,"张良那小子临走前塞给我半块压缩饼干!

说要是他回不来,让我把这个转给他妈!"

萧凡的手指在窗沿顿住。

月光从云层后钻出来,刚好照在窗台上那道新鲜的泥印上——和张良作战靴上未擦净的泥色分毫不差。

他屈指叩了叩窗玻璃,三长两短。

房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谁?"沙哑的声音沉下来,带着常年发号施令的压迫感。

萧凡推开窗的瞬间,七道目光同时刺过来。

椭圆形会议桌旁坐着七个人,为首的老者穿深灰制服,肩章上的银杠在灯光下泛冷;下手位的寸头男人右手按在腰间枪套上,指节发白;最末座的中年妇女正攥着张皱巴巴的通讯记录,纸角被指甲抠出了毛边。

"未通报擅自闯入,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寸头男人霍然站起,枪套扣环"咔嗒"弹开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老钱,我现在就叫守卫——"

"坐下。"老者抬手止住他,目光像把刀,从上到下刮过萧凡的战术披风、作战靴,最后停在他肩章的银星上,"年轻人,你不是我们基地的。"

萧凡反手把窗关好,动作不疾不徐:"我来要人。"

"要人?"中年妇女捏着通讯记录的手一抖,"要谁?"

"张良、林夏、吴明..."萧凡报出五个名字时,寸头男人的枪己经拔了一半。

老者却突然倾身,从抽屉里抽出份文件拍在桌上——封皮上"失踪人员登记表"几个字刺得人眼睛生疼,"他们五天前从我们基地离队,说是去北边废城找药材。"他盯着萧凡的眼睛,"你凭什么来要?"

"凭他们现在在我基地。"萧凡解开战术披风,露出里面印着"德阳"二字的臂章。

暖黄的灯光下,臂章边缘的线脚还带着新缝的毛躁——那是孙微微连夜用基地最后半卷黑线缝的。

寸头男人的枪"当啷"掉在地上。

老者的瞳孔微微收缩,手指无意识着文件边缘:"德阳...德阳市郊外那个?"

萧凡没有回答。

他望着窗外渐起的风卷着落叶打旋,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会议桌上电子钟的滴答。

隔壁房间传来守卫换岗的脚步声,其中一个人哼着走调的老歌,歌词飘进来:"...回家吧,回家吧,有人等你啊。"

老者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绕过会议桌,站到萧凡面前半米处,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肩章:"年轻人,我劝你最好说清楚——"

"他们家人在我基地等着。"萧凡打断他,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重重砸在每个人心口,"而我,是来带他们回家的。"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窗帘哗啦作响。

老者的目光在萧凡脸上停留三秒,转身抓起桌上的对讲机:"一队跟我去监控室。

老周,把近五天的巡逻记录调出来。"他经过萧凡身边时顿了顿,"跟我来。"

寸头男人弯腰捡枪,金属枪管擦过地面的声音里,萧凡听见自己说:"我来自德阳市郊外基地。"

这句话像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会议室激起一圈圈涟漪。

中年妇女突然捂住嘴,通讯记录上张良的名字被眼泪洇成模糊的墨团;寸头男人的枪套扣环"咔嗒"扣上,动作比刚才轻了十倍;老者的脚步顿了顿,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佝偻。

萧凡跟着老者走向门口时,听见身后传来中年妇女压抑的抽噎:"原来...原来他们真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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