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派人伪装成客人混进去!”蓝应诚请示。
“不要!”苗书摇摇头。
这次南下,不仅是要跟钱谦益打交道,而且要跟东林党在政治上建立联盟。
苗书下了两天的棋,已经想明白了。
结盟,是一件大事。
必须行光明正大之事,不能偷偷摸摸。
……
“国子监的目标,出来了吗?”
“应该没有!”蓝应诚不太确定,因为钱府除了正门外,还有三个偏门,“但是今天进出的人太多,也可能有盯漏的。”
“奇怪!”苗书对这个目标开始感兴趣了,“让人盯紧了!”
“是!”
“对了,去买两件国子监的衣服!”苗书准备和袁季盛一起去会一会这位目标。
……
这天夜里。
钱府人来人往。
完全监视不过来。
好在诗会开始不久,国子监的目标就离开了钱府,并被蓝应诚等人盯上了。
不久,众人报告,此人已回国子监。
……
第七日。
袁季盛老远指着一人说道:“他……他他他……”
苗书和蓝应诚都看到了,目标又出现了。
这真是太不寻常了。
“什么人会天天出现在钱府上?”苗书询问。
“目标肯定不是钱府之人,否则他完全可以住在钱府里面,没有必要天天跑个来回!”蓝应诚分析。
“早出晚归,这倒像我知道的一件事。”苗书忽然感觉,这真的好熟悉的感觉。
“什么事?”蓝应诚询问。
苗书不言语,这真的跟“二十一世纪的白领去上班”很相似呢!每天早出晚归,牛马般的生活。哈哈。
“国子监学生的衣服准备好了吗?”苗书询问。
“准备好了!”
“赶日不如撞日,你们继续在这里盯着,我跟袁季盛去国子监碰碰运气!”苗书决定亲赴国子监去查明这位“福松公子”的情况。
……
苗书和袁季盛带着棋盘进了国子监。
找到一处干净的台面,展开棋盘,开始下棋。
不多时,就吸引到了一群学子过来围观,众人又是支士,又是上马,纷纷对着棋盘指点江山。
眼看人越聚越多,苗书站起来,伸个懒腰:“谁帮我下着,我要上茅房!”
顿时有个年轻的学子大声叫着:“让我来,让我来!”
苗书让开位子,那学子顿时一屁股抢过去坐下。
打听了茅房位置,苗书准备进去溜达一圈,以掩人耳目。
刚进了茅房,苗书就准备出来,结果跟一人撞了个满怀。
“么的,走路不长眼吗?”苗书心说,刚才没看到有人跟着啊,怎么刚进来就出去,结果就跟人撞在一起。
对方阴沉着脸,不说话。
苗书没有跟他纠缠,直接出了茅房,立即穿越博士厅,开始到监生宿舍寻找可能认识“福松”的人。
……
“你好,这位同窗,请问福松公子在哪个监舍住?”苗书拦住一个像书呆子的家伙,询问福松的下落。
“不认识!”
“你好,这位同窗,请问福松公子在哪个监舍住?”苗书只好又走了几步,又询问另一个走在游廊里的家伙。
“福松公子,没听说过!”
奇怪,怎么连问两个人都不认识。
苗书又找到一个池塘边,看到三个小子正在钓鱼,准备过去试试运气:“你好,这位同窗,请问福松公子在哪个监舍住?!”
转过身来,一个女扮男装的假小子,睁着大眼怒气冲冲的反问:“你找我家公子做什么?”
“哦,他跟我约好了下棋,连日不见他!”苗书一边庆幸终于找到一个识数的,一边手忙脚乱的拿出准备好的说辞。
“我家公子最近有公务在身,你不用等他下棋了!”假小子冷冰冰的说道。
好喜爱吗。
要不是小爷我也有公务在身,有事情必须着落在他身上,真以为小爷我在山东闲得无事,千里迢迢来找“你家公子”下棋?
“是这样的!有其他同窗说,看到福松公子这两日去逛青楼,跟一个女戏子搂搂抱抱,很亲热的模样。”苗书把事先准备好的瞎话往外一丢。
假小子顿时像被扔进油锅的青虾,油花四溅,大叫大嚷:“不可能!我家公子去钱府拜师学艺去了,怎么可能去逛青楼。闭上你的臭嘴巴!”
“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苗书心说,好吧,一诈就诈出来了。
这情报得来好轻松。
原来,目标每天去钱府是去拜师学艺的。
“滚开啦,你!”假小子也不钓鱼了,要揪住苗书仔细质问,“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你说在哪座青楼,我一定要去看个真真的。”
“我是听其他同窗说的,不是我自已编造的!”
苗书装作往后一闪,假小子顿时双手抓了个空,一个跟头栽进了小池塘里。
“呵呵!再见了您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