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引起了阎解成的关注:“该不是许大茂在推着他吧?”
“谁在乎,无非是被人抛弃的孩子罢了。
随他去,我看许大茂这回又自已降低身价。”刘光齐言语之间透露出几分优越感。
阎解成和刘光齐紧随其后,两人期待能看到许大茂被拒绝的画面,继而在旁边冷嘲热讽。
毕竟,像许大茂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叶真真呢?
“叶真真!”许大茂呼唤。
沈抗美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这位名叫叶真真的少女似乎的确非常标致:两条乌黑发亮的马尾麻花辫,再加上那一双水灵灵、似乎能倾诉心思的大眼睛。
她的皮肤如同白玉一般,透出一股清新的纯净气息,并隐隐透露出一些英气勃勃的感觉。
难怪许大茂、阎解成和刘光齐三人会被她深深吸引。
像她这般既美丽又有家世的女子,一旦成为家人,定能在四合院中风生水起。
叶真真转过身,对着许大茂,语调平淡地问道:“许大茂,找我有什么事吗?”
许大茂抓了抓头,回答说:“叶真真啊,我今天来参加舞会时,弟妹非要说想来看一看,我自已一人照顾不了这么多,所以请你帮个忙,行不行?”
这一句话让现场的何雨水、沈小楚以及沈小甜皆陷入了沉默,就连原本也静默在一旁的沈抗美都忍不住想笑。
叶真真的眉头皱了一下,她原本想拒绝,但当她低头看到小脸通红、双眸含水般透亮的沈抗美时,内心不由得柔软了起来。
“许大茂,他就是你的弟弟?真是一位小巧可爱的孩子呢,大家快来,看看这个小孩多讨人喜爱!”叶真真心情愉快地说着,并向旁边的女孩子招了招手。
邻近的一个小女孩子随即凑了过去:“真的啊!许大茂,他还真是个漂亮的宝宝,叫什么名字呢?”
“抗美!”许大茂自豪地回答。
“这个名字好听极了!小抗美,你真讨人欢心……”
就在此刻,沈抗美终于明白了许大茂此番行动的目的——竟然想用他来讨女性的欢心。
自已不过是个婴儿,也要被利用吗?
叶真真的指尖轻轻抚过沈抗美的面颊:“他手感真柔软,许大茂,你弟弟我们就替你照顾好了!”
许大茂闻言满意地点点头,“那就麻烦两位帮忙照看一下,他会很闹腾人的。”
尽管只是得以站在叶真真的身边,对于许大茂而言,这已经足够他感到胜利了一般。
然而叶真真周围绕着其他几位女孩,她们纷纷试图与她亲近,但显然她现在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可爱的小宝宝沈抗美身上。
对此,刘光齐和阎解成显得异常不满。
“看来许大茂不仅是个坏肚肠的小人,简直无法无天了。”
刘光齐冷笑道:“他竟用孤儿寡母的儿子吸引叶真真的目光,实在太过狡猾。”
而望着小车中沉稳安坐的沈抗美,阎解成长吁短叹道:“自从这婴儿来到咱们这里,似乎一切都开始发生了变化,整个四合院也变得比过去热闹了许多。”
“即使是如此,终究也只不过是一个遗孤,加上刘寡妇柔弱的性格以及她自愿放弃了农籍,恐怕用不了多久,沈家就要离开这里了吧。”刘光齐不屑地补了一句。
因为刘嗨钟曾经暗示过他,一旦刘寡妇搬出,西院的宽敞住所便将成为他的婚房。
想到那个广阔的庭院以及其中的三间房子,刘光齐不禁露出艳羡之色。
周围的孩子们则聚成半圆形,期待着夜空中萤火虫出现的奇妙一刻;与此同时,在另一边,不同小组的人们正轮流演唱着俄语的《红梅赞》或是某种外语版的《桔梗谣》,并随之翩翩起舞:
在鲜 扬的五星红旗下,
我们一起尽情欢乐跳跃;
在这美好新春到来之际,
共享无限的喜悦与希望……”
孩子们和青年学生们围在一起载歌载舞,歌声中充满 ,篝火的光芒下,每个人的笑脸仿佛都被感染上了节日般的气氛。
有学生不停地写一些略显稚嫩的诗句:“我们永葆青春,我们的年少在热烈中绽放......”
也有人拉着风琴或吹着口琴。
每当有人吹完口琴后,另一名同学会接过它,稍微晃掉唾沫,随即开始新的演奏。
沈抗美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想再多看一眼。
随后,许大茂便领着大家走进篝火晚会上。
“许大茂,你是哪家的孩子领来了?好一个俊俏的模样!”
许大茂自豪地回答:“这是我弟!咋样?萌不?我告诉你们,放眼整个京城,你们还真找不到比他还俊的孩子了!”
“哼,许大茂,你就吹牛吧,以你的长相还能有这样的小弟?”
“许大茂,快上我们的节目了,你还来不?”
“当然,快给我看好我弟弟啊,把他放在中间让真真看着点儿!”
许大茂心中盘算好了每一步,将沈抗美稳稳地放在场地 ,确保自已舞动起来时叶真真正好能够一览他的风采!
他一安顿好沈抗美,立刻融入了一众初中学弟们的队列中。
他们这次表演的是一种卡通舞!
这类舞蹈起源于1951年的《沪城青年报》,非常有趣。
这种集体舞不限人数和阵型,只需一名带领人做出各种有趣的动作,其他人模仿他的举动就好。
比如表现军队的场景,舞者可以假装手持枪械,勇敢地冲向前线刺敌;或是扮演落荒而逃的角色,双手抱头、蹒跚行走以展示失败者的模样。
此外还有表达欢快情绪的舞蹈,可以跳起传统的新年庆祝秧歌,或者进行手牵手的群舞,庆祝狂欢......
在这个晚会上,所有正值青葱岁月的年轻人肆意高歌呼啸,尽情宣泄自已的热情与活力。
那一刻,即便是被抱坐在婴儿车里的沈抗美也被这激荡的氛围所感染,血脉偾张,最后也被一群初中女同学们环绕,一起参与到欢庆舞蹈之中,有几位女生还趁机偷亲了沈抗美的脸颊数次。
还有一些同学一边跳着舞,一边谈论着自已在学校里的积极表现——如何在校内的三次 运动中成功识别出反 分子,并且很多同学生积极参与保护现场、调查取证的工作。
甚至有些幸运的学生因此次的表现直接被吸纳入党!
他们激动地引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经典语句:“人生最为宝贵的不是生命的本身... ...而是当回首过去的岁月,既不会因为浪费了时光而后悔,也不会因无所事事而自惭形秽。
那时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将所有的时间与 都贡献给了人类解放的
沈小楚与沈小甜听话地点头道:“妈,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何雨水自责地说:“阿姨,都怪我不好,早知道我应该阻止许大茂的。”
刘惠真温言安慰:“没事儿,只要抗美平安无事就好。”
待何雨水离开后,刘惠真哄沈抗美睡下,然后来到灶房。
借着院子里的月色,她在地上拿起一根木炭,认认真真地书写着“沈抗美”三个字。
凝视着这三个字,刘惠真的眼神里洋溢着满满的欢喜。
通过这些汉字旁边的注音符号,她学会了识读这些字符,也通过这种方式识得了数十个新字。
王主任曾告诉她,若能识得超过一千字,就可以获得小学文化水平认证;若能认识两千字以上,则可达到初中文化程度;若再进一步学习俄文,便可成为高中文化程度的人员,而在新社会中,这种高学历的人才通常都会被培养成干部!
目前扫盲的目标是让工人、干部等群体认识并能运用两千常用字,基本达到阅读普通书报、书写短应用文的程度;农村地区的标准则相对宽松一些,只需识得一千常用字,能够阅读最基本的报纸内容,并会书写简单的凭证即可;城市普通民众的目标是识别和使用约一千五百个常用字,在阅读与写作上的要求则依据工人和农民的相应标准。
当天,刘惠真还在居委会得知,由于家庭原因或者工资过低等问题,一些妇女进入单位工作后选择了辞职。
例如,新进的店员月薪只有十元六分钱,而保姆的薪酬就需要十六元七角,不仅无法满足家庭开支,还可能导致额外的开销,如交通费及在外就餐等成本。
尽管如此,社会对劳动力的需求依旧存在。
因此,刘惠真决心至少学习两千字,使自已的能力符合职业要求。
她回到家,心情异常兴奋,因为她不仅帮助邻居学到了许多新的知识,而且亲眼见证了邻居通过练习写下了“沈抗美”。
一位大妈也因此受到了启发,决心从学会自已的名字开始努力学习,摆脱目不识丁的状态。
然而,当他们回到房间里时,易钟嗨面色沉暗,问一大妈:“这么晚了,你跑到哪里去了?”
一大妈坚定回答:“现在是新时代,妇女解放了,我出门还需要向你请示吗?”
易钟嗨皱眉:“孙秀菊,你究竟还想闹到何时?今天老太太只吃了窝头,如果传出去,你让我们的面子往哪儿放?”
一大妈反驳:“街坊邻居只是建议你稍微关心一下老人家,可没说要我们尽孝至极。
你要面子你就自已去服侍好了!”
“真是气死我了!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好,那就别想吃家里一口饭!”
一大妈毫不犹豫地回应:“那就让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易钟嗨瞪着她,惊讶于这位平日里依附于他的妇女竟能提出如此决绝的话来。
一大妈解释道:“易钟嗨,外面的风言风语你也有所耳闻。
我知道你的想法,趁我们现在还算年轻,赶快离婚,你或许还能找到愿意为你们家再生儿育女的人呢。”
易钟嗨气得身体直抖:“仅仅因为那个沈抗美,一个被抛弃的婴儿,你就要和我分手?”
大妈坚定地回答:“对,就是因为你不愿意让我收养他,使我失去了这个孩子,所以我选择离开你!”
更重要的是,借由这件事,大妈看清了易钟嗨的自私和对人的双重标准,同时也渐渐意识到跟着易钟嗨难以平安度日。
她意识到人必须考虑自已的未来。
听到他们争吵,沈抗美看着自已细弱的小手小腿,心急如焚,他知道,易钟嗨再次以道德压力对待大妈。
大妈因未好好照顾老太太而以离婚相逼,但这只是因为老太太作为隔壁的长者,并没有给予大妈应得的待遇。
沈抗美决定一开口就说要帮助大妈离婚。
从此之后,易钟嗨和大妈之间的争执就没有停息过。
老太太每天在院中哀声不断,因为感到大妈现在对她照料得不如从前,连替换用的裹脚布都没有准备齐全,房间内弥漫着奇怪的气味,就连食物也变得不尽如人意。
而易钟嗨感到恼火的是,觉得老太太偏向傻柱(可能是某个角色的昵称),这让他感到挫败。
他对老太太目前的情况心知肚明,但他故意装作不知道,心里盘算着给老太太一些教训,使她认识到,依赖易钟嗨这样的主心骨而非其他人,才是真正可靠的生活方式。
聋老太太则心里窝火不已,虽然因为那个弃婴的关系,她的生活变得不如以往舒适,但她总是偏向和支持易钟嗨,甚至为了他的打算而行事。
但近几天来,易钟嗨似乎也没给她足够的关注,这让老太太开始怀疑是刘惠真插足了。
不过,这种怀疑并非无缘无故,因为最近院子里的话题几乎都被刘惠真家的事情所占据。
但是,聋老太太想起刘惠真那温和顺从的性格时,又觉得她没有这样的能耐。
显然,问题的根源在于沈抗美这个弃婴,他带来了局势的变化。
更让聋老太太感到挫败的是,这个小生命竟然真的在这个四合院里扎根了下来,且由于其特殊身份——院里的长者,即使对一个婴儿不满也不能轻易出手,以免影响多年的名声。
就这样,和易钟嗨一样,聋老太太不得不压抑自已的愤怒,默默地承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