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含泪请求:“易大哥,太太,请您们大发慈悲,让我养育这个孩子好不好?这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但面对这样的情状,易钟嗨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
“你为什么这么执著要收养这孩子?莫非在他眼中我的重要性不及老太太和我们的多年夫妻之情?”易钟嗨质疑道。
一位大妈含泪说道:“我只是不愿被人背后议论,说我不像母鸡一样孵不出蛋,老一辈的人告诉我,没有孩子的话可以领养个小孩。
或许我们注定无缘孩子,但这孩子的出现可能会让情况不同,也许他可以带来亲生的孩子。
为了有孩子,我已经付出了太多,为什么不能最后一次尝试?”
易钟嗨怒吼道:“你闭嘴,这简直就是迷信,这种话说出去是要被人嘲笑的!”
聋婆婆劝道:“秀菊,你要明白,那个孩子只是一个普通人,若不是老易仁慈送给了刘寡妇,现在可能都在孤儿院冻着呢。”
易钟嗨说道:“我可以帮忙找一个好的家庭给孩子,但现在家里的生活全靠我,你的贡献在哪里?你凭什么养孩子?”
孙秀菊眼中带着绝望望向易钟嗨:“我相信他能带给我好运,如果拒绝收养,终有一天你会发现错过了多么珍贵的东西。”
“你……”易钟嗨愤怒至极差点动手,聋婆婆立即挡在他的前面:“易大哥,不可鲁莽!”
易钟嗨挥起拐杖重重打了几下大妈,痛得大妈面色惨白,但她仍旧坚守立场。
她也不知道为何,感觉这是她的唯一机会,似乎是女性独有的直觉告诉她的。
另一边,院子外面的议论被沈小楚和沈小甜听见,两人紧紧抱住推车,泣不成声地喊道:“妈妈,别送弟弟走啊,
今后我们不吃肉了,把肉都留给弟弟。”
沈小甜更加坚定地说:“我也愿意把自已的血液换成钱给弟弟用。”
刘惠真看着两个女儿如此伤心,内心无比痛苦。
但如果这件事传播出去,被居委会主任认为她们无力照顾孩子,那时如何自处?
旁边的邻居贾张氏幸灾乐祸地嘲笑姐妹俩:“傻丫头们,这种事情不是你们能理解的。
等下主任就会过来带走小孩,你们就等着吧!”
这话使得姐妹更加悲痛欲绝。
沈伟在竹车里瞪视着贾张氏,怒火中烧,这个爱占便宜的女人竟然让自已姐姐哭泣,记下来,等将来一定要找贾家报复。
正当此刻,四合院外有人急匆匆喊道:“老易大爷,主任来了!”
居委会的王主任步入院内,易钟嗨与聋婆婆等人也走出屋子,眼神中充满期许地看着王主任,大家都意识到一旦王主任表态,孩子多半是要离开的。
王主任环顾四周后询问道:“惠真,你身体恢复得如何?有没有遇到困难?”
刘惠真忐忑地回答:“王主任,我给您增添了很多麻烦吗?”
王主任温和地说:“不怪你,是我考虑不周,虽然知道日子困难但也该过得去,但我确实忽略了你家缺乏经济来源。”
周围邻居都在看这场戏,仿佛只要孩子被带走就是刘惠真最大的失败,还可能会受到王主任的责备。
不过王主任拿出了一封推荐函说:“正好福利机构最近人手紧缺,需要一些日常护理和做饭的帮助,听说你的厨艺很好,不妨去试试看吧?
这是短期工作,每月会有十万的报酬哦!”
王主任这一宣布立刻震惊了整座四合院。
秦淮如正在搓洗衣物时,手里的衣物猛然掉落盆里,激起了四散的水花。
看到这一幕,易钟嗨这位聋老大妈的脸上立刻变得尴尬无比。
他们俩共同设下的计谋,本是为了将引起纷扰的小孩送离出去,而不是给刘惠真找个活路。
这可是一份由街办提供的职位,虽然是个临时工的角色,但仍是许多人竞相追求的优渥工作。
刘惠真几乎无法置信地说:“王主任,我真的能做到吗?”
王主任露出微笑回答道:“能的,你的手工艺精湛,我看在眼里。
而且你在洗衣做饭方面也十分用心,救助站的工作并不高深,大多数是些生活困难的人需要帮助,标准不会太高。
下午你带齐东西就可以去报道了!”
刘惠真感动得泪流满面:“谢谢王主任,您就放心吧,我会拼命工作的,一定不会让您丢脸的!”
王主任低下头看了眼沈伟,看见那双清澈的眼眸仿佛见到亲人般凝望着她,不禁对这个小孩倍感亲切。
“实话实说,众多孩童中,数这个孩子最懂事体贴,惠真,好生抚养他吧,他日后必定会有好运。”
刘惠真提到小孩,接着说:“说起这事,王主任,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这孩子至今未被正式命名。
小楚和小甜的名字,都由他们的父亲精心挑选。
我不识多少字,能不能请您给孩子取个名字呢?”
王主任一直特别偏爱沈伟,觉得他是个极为伶俐的少年,如果不是家有数名子女,真想将他收归已用。
沉思片刻后,王主任说:“当下 战事正紧,希望这场战争早日赢得胜利,不如就给孩子取名为抗美,如何?”
刘惠真听后,欣喜若狂:“抗美?沈抗美?好名字!主任,那他就叫做抗美了!”
王主任接着指示:“这样,有关他的背景资料可能有些复杂,不过如果你可以去街办办理他的户口登记,那更好不过。”
“好的,我一定办好!”
得到了工作的机会,同时沈伟——现在应称之为沈抗美——也被妥善命名,刘惠真的心结总算可以放下。
沈小楚和沈小甜也都明白了弟弟不用离开了,心中的快乐难以言表。
等到王主任离开院子后,95号大院的居民再也控制不住自已内心的波澜。
“看来这位王主任是真的疼爱这个孩子,直接为刘惠真解决了生计的问题!”
听到这话,贾张氏冷冷哼声道:“真是没有眼力价,这种好工作应当交给我们贾家才对。
我们家有老少病残多么凄惨?您瞧瞧我家的大孙子多么瘦弱,为什么不来帮助我们?”
说着,贾张氏开始无理取闹,而一旁的秦淮如则眼中含泪,抱怀哀怜地附和着,试图通过道义施压刘惠真,迫使她交出这个职位。
尽管易钟嗨也有此心愿,即希望刘惠真把工作交给秦淮如,但他心里明白,这事万万说不得。
他在其他事务上的偏袒或许可行,但在处理与街办公职有关的事上,易钟嗨还不至于大胆至此!
而此时,刘惠真默默地清洗完尿布后,推起了童车说:“小楚、小甜、抗美,我们回家去!”
见刘惠真离去,贾张氏站起来骂道:“啐!这女人竟这么铁石心肠!住这么宽敞的院子也不救济我们孤儿寡母,难道就真的过不去?”
活该,这男人死得太早!”
秦淮如心里一阵酸楚。
她总是自豪地认为自已在这院子里最有福气,不仅是因为她的身高,更因为她是嫁到了城里的乡下女子中的一员,而且不同于同样是乡下来的刘惠真,她至少不是寡妇。
可是现在,刘惠真竟得到了一个工作岗位,虽说是街道办事处的临时职位,但如果与那里的领导处理得好,或许哪天就能转正呢!
杨瑞华也颇感懊恼:“早知道街道办缺人手,我应该早点去多走动走动。
每个月能拿个十万块,够咱们全家一个月的生活开销了!”
阎富贵则更是感到心痛。
对阎富贵而言,任何没有得到的好处,都算是损失。
这次可真是亏大发了。
见秦淮如眼泪汪汪的,傻柱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惜:“秦姐,你别难过了,工作的事情慢慢来,总会有的。”
从傻柱的视角看过去,正好对准了秦淮如随呼吸起伏的 ,这让站在一旁的贾东旭面色铁青:“我说,这有你什么事?你给我离远点!”
傻柱虽然得到了眼前的享受,但并不想和贾东旭争执,便提着自已的饭盒径直返回了屋里。
一位热心的大婶却真正为刘惠真感到高兴。
无视旁边那个老太异样的目光,大婶迅速来到刘惠真的家中:“惠真,以后如果你因工作忙不过来看不了孩子,你就说一声!
我家闲着也没事,能帮的我一定尽力帮忙!”
刘惠真感激不尽:“大婶,真是非常感谢您!”
大婶柔柔地把沈抗美抱在怀里,眼中充满了爱意:“将来我会努力攒钱,希望能让我们家抗美也能吃到牛奶巧克力!”
没有能够领养沈抗美,成了大婶心中的长久遗憾。
此刻她只希望把所有的美好带给小抗美。
沈抗美可以感觉到,大婶是真的关心自已。
想起原著中的情节,等到长大了,他一定会设法让大婶脱离那段不幸的婚姻。
现在是一九五二年,而大婶才四十岁,年龄不算老,仍然有机会再生育。
还有机会拥有属于自已的孩子。
沈小楚和沈小甜迫不及待地弯下身来,连着几吻印在了沈抗美的脸上。
“妈妈,弟弟以后不会被带走了吧?”
刘惠真温柔答道:“不会了,抗美是你们的弟弟,永远都是你们的弟弟!”
“太棒了,我们终于有个弟弟啦!妈妈,你上班去,我们可以轮流照顾弟弟!”
确实,贫穷往往能催熟孩子们的成长。
就像沈小楚和沈小甜,尽管他们只有三岁,已经学会了如何照顾别人。
中午时分,刘惠真为孩子们准备好了午饭,又用几颗“米老鼠糖”为沈抗美煮了一份稀粥,待喂完后,她对沈小楚嘱咐道:“小楚、小甜,在家要好好的照看弟弟。
如果有什么突 况,记得让一个人先看着弟弟,另一个立刻去找一大妈,知道了吗?”
“惠真,你放心去工作,我帮你看着抗美!”
说着,何雨水穿上了刘惠真替她改制的棉衣,显得比之前更有精神了。
只不过她的头发还是凌乱不堪。
刘惠真快手快脚地帮何雨水扎起了两个麻花辫,笑着说:“就拜托给你了,雨水,这是你的‘米老鼠’糖果纸,我洗干净了,你回家夹书里收藏好吧!”
何雨水轻手轻脚地把糖纸揣进兜里,然后便与沈小楚和沈小甜一同打量起沈抗美来。
越是端详,便越发觉得可爱,不自觉地便动手捏了捏那小小的手掌,掐了掐那细嫩的小脚丫,轻轻在稚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看着这一切的沈抗美,面色愈显不悦。
他心里暗想,自已仿佛遭到了玷污。
尚未学会翻身的婴孩,初次触吻竟这般轻易被夺去,身体又如此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被审视得如此彻底。
刘惠真来到街 报到,递交了介绍信,办妥了入职手续。
即便是作为临时雇员,这些手续也不能省略。
1950年,城市管理部门成立了为失业工人设立的帮助机构,以促进他们的重新就业,帮助改善生活质量。
这个机构面向的不仅仅是普通工人,还有专门技术和智力领域的失业者。
从1952年春季开始,与公共卫生机构合作,在各区领导下组织开展了多项公益劳动活动,参与人数超过了4000名。
除此之外,还特别设立了支持军烈属和贫困群体的工作室,从事简单的手工制作与小规模工业品生产。
实际上所做的工作主要是动员贫困家庭及军烈属开展刺绣修补和鞋履制作等手工活动,城市管理和支援部门在这一过程中起到了引导生产并协助销售的作用。
同时,工商从业者根据其业务合法性的程度被分为五类:合法、基本合法、部分违法、重大违法以及完全非法的业者。
这次的‘五返’运动实际上是针对那些非法获利的资本家的一次行动,在工商行业中普遍加强合法合规经营的宣传教育。
此外,为了促进穷困群体的自给自足,也推出了小额信贷的支持措施。
除了这些有能力通过劳动实现自我援助的个体之外,还存在许多孤苦无依的老人、病人、残疾人,以及其他极贫群体成员,这些群体无法通过自身的劳动力摆脱困境。
对此,地方民政部门专门设立了救助中心来进行照护,并提供了收留服务。
比如在北京南锣鼓巷的地方 就收留了大量的这类人员,数量达到了数百人之多,还有一百多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