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小爷跑得够快,才没被那个愣头青追上。"
“咯咯咯。"
“啊?这是哪来的鸡叫声?”
听闻鸡鸣,棒梗心中不禁一阵惊喜,心想这不是鸡屎糖送到门口了吗!
前往后院查看,原来声音来自许大茂家中,是他从农村带回的一只芦花鸡。
“鸡屎糖,我来啦!”
见院子里无人,棒梗胆子一壮,靠近鸡舍,一把抓住了那只芦花鸡,将其抛掷外边,接着开始了收集鸡粪的行动。
“棒梗,你在干吗?”二大妈正欲出门买菜,恰好看到棒梗在鼓捣着许大茂家的鸡舍。
棒梗手中捧着鸡粪,开始思考人生的不解之处——为何自已手中的东西和王建国他们提到的不同呢?这是否因为鸡本身的原因?就在这时听到二大妈的质问声传来。
想要转身逃逸,却被刘光天和刘光富两人堵截于庭院之中。
此二人一向看不惯棒梗的嚣张气焰,觉得这个小崽子借着傻柱的支持没少惹祸。
“快来人啊,棒梗正在偷鸡。"
“快来啊,他在偷许大茂家的鸡!”
两人的高声喊叫迅速吸引了周围的人群。
“瞧瞧这孩子,刚刚放出去就开始干坏事了,院子里出了个小偷今后我们怎么面对外面的眼光。"
“就是嘛,连张氏都常说自家孙子如何出类拔萃,现在来看出再多的彩头也是偷盗之徒啊!”
众人纷纷对棒梗指指点点。
“别乱说话,我没有打算去偷许大茂家的鸡!”
“对,我的儿子棒梗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文曲星,怎么可能是偷东西的小贼,谁敢胡言我会让他们好看!”一旁的张氏听见人们对她孙子的评价瞬间发飙。
“我没有偷鸡,我只是来找鸡屎糖吃的。"话音刚落,棒梗伸出手,手上满是鸡粪。
一时之间,整个四合院陷入了静默之中,所有的目光带着不解与惊恐投向棒梗,虽然一直知道贾家人说家境艰难,却没想到竟然穷到让孩子们以食粪为生,而且还要用这样美丽的名字“鸡屎糖”掩饰。
旁边的一位老大爷轻轻拍了拍秦淮茹:“小蕊啊,抱歉,当你说家里没钱时我没有相信,真的对不起……是的,我们都不该质疑,秦女士。"
“淮茹,如果有一天真遇到困难,不能给孩子正常饮食时记得说出来,不要让他们吃这些根本不适合人类的东西。"
“你看这傻柱每天都说要帮助你们家,可他又是怎么帮的,你的孩子都已经饿成了这样!”
看到棒梗那脏兮兮的小手,傻柱感到十分内疚。
自已才离开几天没管事,棒梗就开始这样的生活了。
他决定加倍努力工作,争取早回厨房岗位,尽可能多给贾家提供食物援助!
“孩子啊,如果想吃点什么东西就告诉妈,咱们还没落到吃那些东西的地步。"待回到家中,秦淮茹紧紧抱住儿子,在心里猜想是不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他在拘留所没有尝过美味佳肴而造成了这种极端行为。
此时棒梗也意识到是自已的错误,自然不愿将事情告知秦淮茹,否则若真流传开来,恐怕要成为众人笑柄。
“秦姐。"憨憨地,柱儿走到了贾家门前。"柱子,有什么事吗?”秦淮茹问。
“这里有两斤肉票和两块钱,你拿去为棒梗买点肉补补吧,毕竟正是生长发育的时候,不能亏待他了。"
秦淮茹接过钱财直接前往市场,打算为棒梗精心准备一顿丰盛的红烧肉,以弥补他最近的缺失。
肉端上来之后,棒梗的目光几乎都粘在了盘上,因为在拘留所里,每日仅有两个窝窝头,且时常被同监犯夺走一两个,以至于他已经轻了不少分量。
小当眼巴巴地望着哥哥狼吞虎咽红烧肉搭配白馍的模样,馋得几乎垂涎欲滴。"哥,我也饿。"小当委屈地望着棒梗。
“一个小姑娘也配吃这好东西!”贾老太太一言吓退小当的话声如雷。"奶奶,这是什么意思!”棒梗一边不满地反驳,一边从盘子里夹起几块肉放进了小当的碗中。
见状,贾张氏也不便再说什么。
这一顿饭,棒梗足足吃掉了五个大饼外加多半盘红烧肉,饱胀得甚至难以顺畅呼吸。
躺回床上,他不停地搓动肚子并轻轻滚动身体,脸上满是舒适与满意的样子,和奶奶贾张氏倒是有几分相像。
“吃饱了吧?出去走走消化一下吧。"“我不想动。"
“快点儿,听话。"
在这样的敦促下,棒梗终于拖着不想动弹的身体走出门去,在庭院内外转悠。
而他刚刚迈出门槛时正好与迎面而来的王建国相遇。
棒梗冷冷哼了一声,并决定对王建国置之不理,因为他认为今天遭受的一系列丢面子的事全因对方而起。
“听说你家里快要因为穷得吃不下去了?”王建国有些挑衅地说。
“胡说八道,你们才是穷困潦倒!”棒梗立刻反驳,还特地强调:“我刚才就刚刚吃过红烧肉。"
“原本还打算帮你们找一条致富路,既然不差钱,那就罢了。"说罢,王建国转身就要离开。"等等!”
一提到赚大钱的机会,棒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拦住了王建国的步伐,“你说你有赚钱的方式?”
“对,但看来你似乎并不急需。"王建国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随即就要迈步。
尽管心急如焚想探询挣钱的方法,但骨气让棒梗一时难以开口。
想到将来手头有了钱,就能自由享用 葫芦、烤猪蹄和碳酸饮料的日子,他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决定放下面子求教。
“你跟我说吧,如果真的有门路的话,捡破烂也可以赚钱的话。"棒梗最终还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心中默念道。
“自然可以。"
随后,王建国便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一个虚构的‘破烂大王’发家致富的故事——一位贫苦之人如何从捡破烂做起逐渐积累了财富,后来不仅开了一间店铺,还在城里拥有多套住房,数十万存款以及一个幸福的家庭。
故事听得棒梗热血沸腾,仿佛那位破烂大王就是他自已。"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他带着怀疑的目光向王建国问道。
“当然是真的,四九城的规矩可是不 自已的同胞。"王建国信誓旦旦地保证。
不久,四九城出现了一个年轻的拾荒者——每天棒梗一有空便会四处搜寻,将废弃物品变卖换钱。
然而某日,面对再次遇见的王建国,棒梗怒气冲冲地质问,这几天来他虽然努力捡垃圾,得到的钱却只有区区几分。"你说的那个破烂大王的致富路完全不对啊!”他几乎是在咆哮。
“怎么了?”王建国似乎故作疑惑地看着他。
王建国瞥见棒梗的样子,几乎要笑出声。
这段时间棒梗为了能捡些破烂,哪儿都跑,把自已弄得满身污渍。
“你辛辛苦苦干了四天,只挣了那么点钱,连鸡腿都买不了,不会是在骗我吧!”“真的没有啊。"
“可我为什么赚不到钱呢!”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就像在学校的状况一样,同一个老师教的,你怎么就只得几分而我总是班上第一呢?”
“古语云,师傅领进道,修行靠个人。
我的修行不佳,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棒梗想反击,但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想要动手又怕不是对手,气得不行!
“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我给你再找一条路吧。"“你还知道赚钱的方式?”
“对,就是去乞讨!”
“乞讨!我可不愿意,多丢脸!”
棒梗挥手拒绝,他绝不愿意成为街头乞丐。"乞讨并不丢人,没钱才是真丢脸。"王建国以一套老生常谈的道理试图说服棒梗。
“你想,如果乞讨者手里都能有钱去买肉,而你连买不起的份都没有,那你岂不是还不如一个乞讨者,不是更应该感到羞耻吗?”
棒梗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孩子容易被哄,他立即同意:“好吧,听你的,我现在就去乞讨!”
“等一下,你现在这样怎么能要得到钱!谁见过哪个乞丐衣服上几乎没有补丁,长得还白胖白胖的,稍安勿躁。"
说着,王建国回到屋内,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件褴褛不堪的旧衣,让棒梗换上,接着皱着眉从附近的污水沟里挖了些淤泥,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棒梗的脸和头发上。
满意地欣赏着自已的‘作品’,王建国说道:“这才是乞丐该有的模样嘛。"
随后他递给了棒梗一只破瓷碗,指示其出门乞讨。"各位长辈,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按着王建国传授的方式,棒梗开始了他的‘事业’。
过往的行人看着棒梗那哀怜的身影不禁心生怜悯。"小小年纪怎就开始乞讨了?你的父亲呢?”
“家父本是一家工厂的工人,不幸发生了事故去世了,工厂不但未给予赔偿,还将我家逼迫离乡。"
“那你母亲呢?”
“父亲去世后不久,母亲就与工厂的副厂长纠缠不清,抛弃了我和家乡。"“那么你祖父母呢?”
“爷爷早年间就离开了,奶奶在父亲出事后精神失常,一天不见了踪影,最后在厕所里发现她时已经不慎落井身亡。"
听完这番悲惨故事,在场的人无不叹息连连,纷纷慷慨解囊,递给他硬币。
看到碗底闪亮的五角钱,棒梗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