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些日子辛苦搜刮废品四天才赚了三个零头,而这会儿片刻之间就赚到了五角钱!棒梗心中燃起了梦想:他打算通过乞讨挣钱,将来买房子、成家立业,养育众多儿女。
既然人家能当收破烂的大佬,那他就能成为乞讨界的大佬!
有了这一信念,棒梗更加努力地表演着他的不幸,周围的好心人们也被他的演技所打动,一毛五毛纷纷放入了他的碗中。
没一会儿碗里就攒满了硬币和零钱,眼看时间逼近正午,棒梗收拾起讨来的财物,决定去找个小饭馆慰劳一下自已。
尽管昨天他已经吃过回锅肉,但有机会再来一顿当然不会拒绝。
“站住,小子,你哪儿来的小叫花子,这儿可没有免费午餐给你!”老板看见衣衫褴褛的棒梗想要进门,立刻挡在了门口。
棒梗瞪了老板一眼,然后从随身带着的小袋子里掏出一大把零散的钱币,虽然大多数是几分几角的小钱,但凑起来也有四五块钱。
见状,老板虽然承认棒梗确实有消费的能力,但也因他浑身散发的气味让人难以忍受,便索性将他领到后厨房的一隅,算是给这位特殊顾客留了一点面子。
棒梗要了两个肉菜,一共花费了三块三,由于没有餐券还要额外加七毛钱。
拿到饭菜的他迅速大快朵颐,直到最后满足地拍拍饱胀的肚子,惬意地打着哈欠。
“王建国果然说的没错,这讨生活的门路竟然也能赚些钱,等到手里有钱了我就天天享口福,还要当着王建国的面炫耀,看他羡慕!”棒梗抱着碗走出餐厅,找到一处角落舒适地躺下,很快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浑然不知此时有几个眼馋的视线紧紧盯住了他。
“头儿,那个小子现在睡得挺香的。"一个穿着破旧的乞丐急匆匆地向另一个乞丐报告。
“哼,好极了!这小子抢走了不少本应属于我们的生意,居然还有脸躺在这享受!”
“老三,今天你观察到了,这家伙一天讨了多少?”
“我一直跟着他,从早上到现在,大概攒了个五块左右,而且中午他还特意去对面街上的一家店吃了饭。"
“嗯,你等他睡得差不多时,把那小子的钱全都搜出来,干得好晚上加个鸡翅给你。"
老三一听今晚能尝鲜鸡翅,口水差点就要滴下来。
“您放心吧,头儿,我绝对能把他身上的钱全部弄到手。"
这时,棒梗已经开始打着鼾,梦境中的他不仅依靠乞讨累积了一大财富,甚至最终迎娶了白富美女神,而从前的朋友王建国则沦落为守门人。
“王建国,给我准备一盆温水洗脚。"
“王建国,快去给我搞来一根烤乳猪。"
梦中,棒梗 ,命令王建国为他忙前忙后。
另一边,老三已悄然接近棒梗,企图实施偷窃,但听到棒梗口中模糊不清的呓语,不由得惊恐不已。
“原来是胡言乱语,吓我一跳。"确认对方依旧沉睡后,老三擦去额上的冷汗,开始动手搜寻。
很快,除了剩下的两三块钱外,其余的钱都被他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了自已的腰包中。
“这小子,一顿饭竟然花了这么多多,活该只留下这么点儿了。"老三一边咒骂一边飞快逃离现场。
“大哥,我已经回来了!”
“咋样,钱到手了吗?”
“顺利得很,哥儿,瞧!”老三兴奋地从怀里掏出从棒梗那里拿到的钱递给“老大”。
“你刚才不是说他白天挣了不少,至少有个五块六块,现在怎么只剩下这些了?”
“估计那家伙之前吃东西花掉了大部分。"
“咱们运气真是差透了。"老大朝棒梗所在方向啐了一口,随后收起所有的钱币藏进了自已的衣物里。
大约一小时后,棒梗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真是太舒坦了!”
“啊?!我的钱哪儿去了?”棒梗发现自已口袋里的财产已不翼而飞,立即怒火中烧,对周围人群咆哮:“哪个畜生偷了我的钱,我诅咒你断子绝孙!”
路人们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吸引,聚拢过来围观这一幕。
棒梗在马路上歇斯底里地咒骂,而真正的小偷——老三等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后,筋疲力尽的棒梗再次颓然坐倒在地上。
“棒梗,你怎么又要讨食呢?”
棒梗回首一看,原来是三大爷阎阜贵。
三大爷今天出门垂钓去了,回来时正好遇到棒梗在街上讨生活。
“我不是棒梗,你肯定认错人了。"话音未落,他就迅速逃离了现场。
“嗨,这小子怎么回事?”说完,三大爷骑车回到了四合院。
棒梗回家一看家里没人,立刻换好衣服,清理干净自已的脸和头发。"棒梗,我之前叫你,你为什么要说你不是棒梗?”三大爷看到回来的棒梗问。
“三大爷,你说什么呢?我没有看到你啊?”
看到棒梗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撒谎,三大爷开始有些怀疑起来,难道刚刚自已真看错人了?可这小孩长得真跟棒梗一模一样!难不成是棒梗走失多年的双胞胎兄弟?但这不可能啊,以贾张氏对儿子的态度,如果孩子真丢了,怎么会无动于衷?
正当三大爷脑子里浮现出种种猜想的时候,这起事件背后的始作俑者王建国正站在邮局前购买邮票。
他曾给了棒梗两个看似不错的发家提议,也给自已找到了一个。
在这个时代,可以赚钱的途径确实不多,四合院禁止买卖,黄金也不能私自存放,但邮票是一个可以投资的对象。
“阿姨,您好,我需要买些邮票。"
“菊、牡丹、金鱼、黄山、蝴蝶、梅兰芳和老纪特六种,每样给我一张!”
柜台里的员工愣住了。
“小朋友,你确定要买这么多邮票吗?这些可要使用很长时间的,而且价格不菲呢。"
“阿姨,这是给我妈妈买的,她特别喜欢集邮。"
王建国巧妙地将自已母亲扯进来充当盾牌,事实上他自已都不清楚她的兴趣爱好。
王建国利用母亲做借口,在邮局一下子购买了大量的邮票,总价值达到13.2元,并且额外选购了一本邮册,之后欢天喜地地离开了邮局。
王建国深知,日后会有价值极高的邮票,比如被称作“邮票之王”的蓝色军邮。
这种邮票因图案背景呈蓝色而著名,印制于1953年。
但不久后由于这种邮票易于暴露部队番号、住址等信息而被回收销毁,加之其蓝色版本在同类邮票中数量稀少,导致它价值惊人,在未来的某个交易中甚至以340万元售出。
但是这种邮票现在只能在少数邮票收藏爱好者或是部分军人手中找到。
王建国知道自已的外公拥有,打算以后有机会软磨硬泡试试能否讨到手。
至于名为《山河一片红》的邮票,则要等到1968年才发行,而猴年邮票则是上世纪80年代的事情了。
手中紧握着新购买的邮册,王建国越想越美,不由得唱起儿歌来。
“我们是虫虫,我们是虫虫。"
正当他在四合院的路上哼着曲子快乐前行时,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喧闹声。
悄悄地探出身,王建国看见一个小巷子里有一伙人在欺负一个人。
“小子,新街口是我的地盘,竟敢在这里胡闹,看老子不教训你!”那个自封为大哥的人拔出刀,意图伤人。
王建国见状急忙大声喊叫:“警察来了!快跑啊,警察来抓你们啦!”
原本这帮人在这一带横行霸道,被称为“顽主爷”,一听到有警察到来的消息顿时大乱,慌不择路地四散而逃。
确认这些人已经逃离,王建国慢慢走近,发现倒在地上的正是不久前在校门口试图欺负他却被自已教训的那个人。
王建国万万没有想到,自已难得做一回好事,竟然救了这样一个家伙。
既然救了,那就索性做到底吧。
王建国迅速跑出胡同,在外边找到几个警察,将伤者送往医院。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金山终于从昏迷中醒来,环顾四周,确认自已确实是在医院。
想起刚才的事,他当时只是带着一个小弟在新街口转悠,却碰上了某个“ 湖”,企图窃取财物时反被当场抓住。
这个小伙子不但毫无惧色,反而扬言如果放开他就叫大哥来报复。
作为家中的宝贝独苗,白金山何曾受过这样的威胁,随即拿出号称上古第一神器的砖头,向对方砸去。
然而,很快就被七八个人围住,对方中有一个人自称为新街口的“地头蛇”。
在危机时刻,自已的小弟选择了逃跑,留下他孤身一人。
“小孩子,你终于醒啦!医生,快来看,病人醒了!”
一名年轻的小护士见到白金山醒来,急忙呼唤医生。
“我为什么会在这?”白金山不解地问道。
“你是被人打晕了,是一个警察和李医生的儿子将你送来这里的,你现在昏迷一天一夜了。"
“李医生的儿子?”
“就是啊,他叫王建国,你不记得了吗?”
白金山思索片刻,他似乎真的不认识这个名叫王建国的人。
这时,一名警察走了进来,得知白金山醒来特地来问些事情。
“那群打你的领头的自称小 ?”“对。"
“又是这家伙!”“您认识他?”
“确实,这人在新街口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常带队四处惹事生非,多次被捕,更别提他还特别不喜欢那些从‘高墙’大院出来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