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小斌，我也正想问你呢。”
冯磊想起这件事，连忙追问。
“猪肉没有，但有羊肉。
只是那边来的都是单位与单位之间的交易，不太好找老战友帮忙。”
“我就问到了羊肉，你们要吗？”
半个多月前，赵杰跑到北摩厂借车时顺带叫上了冯斌。
在闲聊时，赵杰提到了能否弄些肉回来，因为今年的肉定量还是很紧俏，他知道冯斌朋友多。
“要，能弄多少？多少钱一斤？”
赵杰心想，羊肉也不错，涮羊肉也能吃个饱，炖起来还出油。
又不是什么贫苦家庭非得吃猪肉。
“采购价是一斤三块钱，再翻一番也是三块钱，不过不能保证全部给我。”
冯斌大概估算了一下数量，含糊地说。
“正规渠道蒙边那边会有十五只羊，已经在路上了，明天就能到。
我商量好了用酒交换。”
“要，全都包了。
这个价格真不错，老战友靠谱啊。”
赵杰一听，这价格不但比市面上便宜，甚至还低于正常采购价。
“对啊，小斌，要不我们多给点儿？你可别自已倒贴钱，两边都不落好。”
冯磊建议道。
“说的也是，哥们儿，不能白帮你忙，还是多带点儿好处给他们。
我这边也不少花啊。”
赵杰冷静下来想了想，从蒙边运过来路途不近。
“钱是钱，你们过意不去的话，就多送些酒。”
冯斌说。
“没问题，需要多少酒我尽力凑齐。”
冯磊回答。
“酒我来搞定，磊哥你尽可能多地凑一些，剩下的我来补。
二厂那儿的主任认识我，我用点烟就能换一批出来。”
“至于钱方面，我们都按原价给，不能白让你费心。”
赵杰也表示，他所在的派出所虽然只有四十个人，但这天气回来 ** 谁不想多吃点儿肉呢？他有办法弄到肉，但家大口阔，一次买不了那么多，不能频繁麻烦人家。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用花人情或让人为难。
“那成，那就代表我的战友感谢你们了。”
冯斌笑着说。
“活的交给我，我护送到屠宰场宰完后给你们处理好。
我们可以稍微迟一点拿，剩余的什么时候到？”
冯磊说。
“明晚到，具体时间不确定，我会在科里等你们。”
冯斌略作思索，含糊地说道。
“行，磊哥，明天你把车借出来，我们中午去二厂领酒，然后再去火车站接羊。”
赵杰说。
“好的，没问题。
车随时可以出厂，我已经跟工厂谈好了。”
三人讨论了一会儿，决定由冯磊和赵杰两人来凑钱，明天去火车站接羊。
冯斌不需要出面，因为送货的人只认口令不认人。
在此之前，冯斌已经联系了一位在一年前从川府调到蒙边的老战友，那里的位置不错，不过酒他们喝不惯。
经过协商，冯斌用酒和烟换来了十五只羊，这是他的最大能力范围内的数量。
冯斌提前从空间里拿出的烟也给了冯磊，让他们明日负责交接。
送走二人后，冯斌看了下手表，时间已是凌晨两点半，时间差不多了，他穿上大衣，戴上手套，拿着手电筒前往轧钢厂的办公楼。
咚、咚咚。
刚准备推门进入，发现门竟然反锁了，冯斌无奈只好敲门。
“老李，醒醒，该起床上厕所了。”
“老李，起来上厕所，听到了吗？”
门咔嚓一声打开了，李怀德顶着凌乱的头发，眯着眼睛望着冯斌。
“冯兄弟，是不是东西到了？”
李怀德接过冯斌递来的烟，两个人在门口点燃了烟。
“对，东西到了，就在厂门外四百米左转那棵大树旁的雪堆里，你找人去取一下吧。”
“好的，我马上安排人过去。
冯兄弟，请帮我在门卫那儿打个招呼，以免引起误会。”
“直接去找吧，王大虎现在就在厂里，早去早回，尽快整理好东西。”
“没问题，我这就去。
这次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两人离开办公室后，冯斌在下班时就告诉了李怀德准备好钱，晚上会有东西送过来。
东西不多，给李怀德的只有二百三十斤猪肉和五十斤羊肉。
冯斌的空间里还有很多种类繁多的肉类和粮食，这些都是他在系统兑换商城闲暇时兑换的。
他用这段时间将所有的粮票和油票分别在供销社购买了回来，油和粮都储存在保卫科。
原本不打算给李怀德这些肉类，但想到之前经常占用他的好处，他还常给冯斌一些票据，这次就算礼尚往来了。
毕竟这些货物都已经进到厂里了，对他自已来说也不算什么损失。
不久，李怀德急匆匆地赶到了冯斌的办公室。
“冯兄弟，近三百斤的肉，真是太感谢了。”
李怀德拱手致谢。
“别客气，就这么点儿能耐，老李，这点肉不知道是否足够。”
冯斌摊开双手表示无奈。
“够了，够了，粮油局这次多批了一些油，加上这些肉，年货肯定能弄得很好。”
“那就好，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冯斌接过了李怀德递来的一块手帕，里面有两条小黄鱼，冯斌装作随手放进了抽屉，实际上却偷偷扔进了空间里。
“冯兄弟，这点东西别客气，我若是去市场上买，肯定得花更多的钱。”
这次的二百八十斤肉和那一罐油，要是拿到市场上卖，价格至少能高出一半。
现在生活用品还算比较充裕，但与 ** 年相比也只是稍微多了一些。
两百多斤的肉在市场上并不好买，尤其是油更难。
尽管这次是通过正规渠道申请来的五百斤油，数量虽然不算太多，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今年的配额加上这次年货，后勤的烟和茶叶都已经用完了。
等我手头松动一点，再给科室送些烟和茶叶过来。”
李怀德知道冯斌不爱喝酒，也不让科室的人喝酒，所以特意送来的是烟和茶，虽然不算高档，但也都是科室日常消耗的用品。
工厂每个月会给每个科室的负责人发放一定的配额。
第二天一大早，因为贾东旭昨晚不断做噩梦、担惊受怕，易中海来家叫醒他还躺在炕上熟睡的贾东旭。
一路上，易中海见贾东旭忽然变得沉默寡言，感到十分好奇，还以为他是昨晚输钱而心生自责。
“东旭，是不是昨天输了不少？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娱乐而已，放松一下也很好。”
“偶尔娱乐一下没关系，关键是掌控好尺度，你师父我也是过来人。”
易中海搂住贾东旭的肩膀，安慰他。
“嗯，师父……我知道了。”
贾东旭几次想对易中海开口说出心中的烦恼，但又非常害怕被师父嫌弃。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畏畏缩缩的样子，心中默默叹气。
“东旭人不错，就是胆子小了些，但也正因如此将来更容易听我的话。”
李怀德在盘点完仓库的全部物资后，便命令秘书分头通知杨厂长和聂书记，三人聚集在轧钢厂内部的小会议室里。
会议讨论的主题是今年的年终福利，经过李怀德精心准备的PPT展示，最终决定了发放年终福利的方式和数额。
少量的肉优先分发给技术人员，然后是高级工人，其他人员则多分一些大米、面粉和一至二两的油。
保卫处也分到一部分肉和油，这是杨厂长和聂书记主动提出的，这让李怀德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次李副厂长真是办了一件大好事，今年工人的年会一定比往年更好过。”
工人工会的吴主席站起来鼓掌。
“嗯，李副厂长确实辛苦了。”
聂书记也起身鼓掌，并说道。
“李副厂长，辛苦了。”
杨厂长紧随其后，同样鼓掌致敬。
“这是全体后勤部成员共同努力的成果，希望大家继续加油，为工人们创造更优的工作环境！”
李怀德笑着说。
随着几位领导带头鼓掌，其他干部也随之起立，在一片掌声中，会议圆满结束。
陈德忠正与冯斌商讨今年处里的物资分配问题，这也是冯斌第一次在保卫处过年。
“小冯，今年警卫科和治安科有些波动，我想请你从保卫科的库房分一些物资给他们。”
“当然不是白让你拿的，我也得表示一下。”
陈德忠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实的信封，放到冯斌面前。
“处长，咱们也别客套了。”
冯斌吸了口烟，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那牛肉真不错，下次再有，记得给我留一些，我孙子现在特别爱吃炖牛肉。”
陈德忠见冯斌收下信封，换了话题，闲聊起来，提起自已的孙子时，脸上的慈爱溢于言表。
“哈哈哈，没问题，处长要多少都有。”
冯斌笑着回答。
“那可太好了，再多来十斤吧，让他一次吃个够。”
陈德忠对冯斌在这方面的能力从不怀疑，便大大方方地开口。
“好的，明天早上让刘勇给你送过去。”
冯斌也没有推辞，爽快地答应了。
“那就这样吧，这钱就算了吧，算是你这位叔叔给侄子的压岁钱吧。”
现在，陈德忠几乎把冯斌当成侄子看待，两人关系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这个时代，老人总想为子女和孙辈多铺铺路，陈德忠也希望退休后冯斌能看在旧情的份上多关照一下自已的家人。
“行，当叔叔的肯定得好好照顾侄子，无论是当兵还是留在地方工作，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哈哈哈，听你这句话我心就踏实了，小斌，我这就这么叫你了，过年让海峰和秀琴带小康去你那儿拜年，这孩子得给你磕个头叫声叔叔。”
“哎，陈叔，你们来就行了，别让孩子出门冻着了，天气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