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黎白榆没想到, 自己的一句话居然会让他差点错过第二天和空山哥的见面。
严野客的精力简直旺盛到可怕,仿佛完美地印证了“alpha的信息素越浓,体质就越强悍”的说法。就连男人最后会停下, 黎白榆也怀疑不是因为对方当真吃饱舔足了。
而是黎白榆自己昨晚到现在都还没休息好,很早就失神晕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 身体疼倒是不太疼,黎白榆也没怎么生气, 就是他忍不住会想。
“老公”这个称呼……对严野客的影响就那么大吗?
昨晚,黎白榆的唇瓣很快就被咬肿了, 严野客半哄半骗地, 翻来覆去地缠着他再叫一遍。
黎白榆也记不清自己叫没叫。
因为他直接就被凿开了。
那窄嫩的,生涩的,发育不全的beta生殖腔,硬生生被撑开掼入, 甚至没留出一点能适应的缓冲。
严野客简直兴奋得吓人,一上来就硬得要命, 比平时那黎白榆已经很难承受的强度还要更胜一筹。
以至于明明还没到易感期, 黎白榆却已经亲身感受到了十足鲜明的冷意。
第二天起来时, 黎白榆人还有些昏沉,好在严野客没有真正失控, 也没耽搁到白天要忙的事。
由于蔺空山明天还要去隔壁省谈个合作,吃完晚餐后, 黎白榆就送他们去了高铁站。
行程很顺利, 等黎白榆送行完,从进站厅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严野客在临时停车点等他,因为是友人相聚, 这一趟并没有带司机,送行的车也是严大少亲自开来的。
黎白榆开门上车时,就见驾驶位上的男人正在把玩着一个摆件。
那是一枚磁吸的手作摆件,虽然材质不算贵重,不过胜在小巧精致。摆件由一颗胖乎乎的圆角星星和一颗同样的红色爱心磁吸在一起,可可爱爱,上方还有系绳,可以当车挂。
黎白榆看到,忍不住问:“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这个摆件是吃晚餐时那家餐厅的东西,是店里的手工制品,还是严野客主动和人家要的。
“挺少见你主动要东西。”黎白榆说。
而且即使现在吃完了饭,严野客依然拿着它。
看起来似乎有些爱不释手的样子。
男人闻声抬眸,如渊如墨的黑色眼睛看向黎白榆。
他开口,却说:“这是专门给情侣顾客的。”
黎白榆闻言怔了怔。
“餐厅主动赠送给了蔺空山和他的小男友。”严野客看了一眼手中的挂件,“但到我们这里没给,所以我伸手要了。”
他的长指间挟着那颗爱心,因为磁吸的作用,另一半圆角的星星再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自己主动贴了上来。
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
又这么勾人。
“诶……?”黎白榆这时才回想起来。
他对这事确实有些印象,只不过当时黎白榆在点餐,就没有过多留心。
“是因为信息素?”黎白榆猜道,“空山哥和小商他们的气息彼此浸染,情侣关系很好认。但我没在你身上留下味道,餐厅才没有在第一时间确认。”
严野客的指尖懒散地拨弄了一下那枚胖星星,道。
“嗯,所以你得多咬我两口才行。”
“……咬也没味道。”
黎白榆有点无奈地看他。
看了几秒,也可能只有一刹,某个alpha就像以往发生过太多次的那样,果不其然地倾身吻了上来。
对视超过两秒就需要接吻——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两人之间的一种定律。
严野客第一定律。
在极短暂的间隙里,黎白榆居然还有空冒出了这个稀奇古怪的定律命名。
他清瘦的后颈被吻上来的男人抬掌覆住,不知何时,严野客还摘去了自己的眼镜。
倾盆而落的夜色中,alpha抵着黎白榆的前额,过于靠近的眉目显出冷厉而鲜明的俊美。
“他们戴了婚戒。”
低磁的嗓音在凉夜中淡淡开口。
黎白榆不由一顿。
所以餐厅才主动给出了情侣礼物,所以哪怕是陌不相识的人,也根本不会错认。
黎白榆的念头倏然冒出来,脱口就想问。
——你也想要吗?
但他同时也意识到,这句话分明还意味着。
他们要结婚。
可以吗?
黎白榆还没来得及问自己。
可以走入婚姻吗?
话停在嘴边,尚未开口,黎白榆的睫根倏然一凉。
严野客吻了吻他的长睫,忽然道。
“初二有空去见见我妈么?”
黎白榆更愣了:“……见阿姨?”
他的思路很快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所占据。
“不是说,阿姨春节不回来吗?”
黎白榆之前听严野客说过,关藻女士一直在国外忙碌,已经很久没在国内过年了。
“嗯,除夕和初一不在。”
严野客重新戴回了眼镜,他的淡然态度,却好像他说的并不是什么要紧事。
“只是她初二在粤城转机,会在机场停留五个小时。”
严野客确实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我们近几年见面,基本都是这种方式。”
他还道。
“如果初二不想出门的话就不去,反正机会不止有这一次。”
黎白榆下意识道:“当然要去!”
这可是他男朋友的妈妈,他导师的姐姐。
“但我还没来得及,给阿姨准备礼物……”
“我准备了。”严野客像是已经猜到了他的考虑,直接道,“如果你去,也有连带你的那份。不用担心。”
“没有担心……”黎白榆轻轻摇了摇头。
他低头看了看表,道:“我还是想给阿姨也选一份,现在商场应该还没关门,你能陪我去一趟吗?”
“当然。”男人也直接应了。
“您的司机已接单。”严车主说,丝毫不管他这车开起来,一单收四位数以下都是赔本。
他只问:“去哪儿?”
黎白榆在导航上看了看距离,选了一个附近的大型商场。
严野客开了车载导航,这时也抬手,把那枚一直拿在手里的摆件挂在了中控大屏的下方。
磁吸的红心和星星没了阻力,顿时紧紧地抱在一起。
它们因为悬空而轻轻晃着,却始终没有半点分开。
不过系好了车挂的严野客,却并没有立刻发动车子。
“怎么了?”
黎白榆以为有什么事,他甚至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安全带,有没有系好。
但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
男人也没开口。
黎白榆抬头,看看车主,他想了想,先扯松了一点安全带,然后倾身过去,亲了亲严野客抿直的薄唇。
他动作慢慢的,就像那枚被磁吸过去的可爱圆星星。
而停顿了很久的严野客,这时才动。
他却不是发动车子,而是握住送上门来的窄腰,长长地深吻了他的恋人。
开车之前,先加点油。
***
这一晚,两人在商场逛完,第二天,就已经到了除夕。
除夕这天,也是原定和严家长辈吃饭的时间。
真正的团圆餐其实并没有什么郑重其事的压力,就连两家正式见面的气氛也很和缓,一点都没有预想中的闷滞与压抑。
严老爷子本人相当慈和,也完全不像是外界口中的雷霆手段、不怒自威。
相反,他一直是笑呵呵的。
虽然因为之前的那场大病,严老的身骨明显有些削瘦,但笑容柔和了他眉眼间的每道皱褶,反而更显得他精神矍铄。
当然,严二叔还是那副一丝不苟的模样。
再加上又是长辈,他给人的感觉要比严野客还要严肃得多。
不过,黎白榆依然没觉得他有太多压迫感。
很巧合的,好像不管有意无意,严二叔从来没给黎白榆带过来什么压力。
这么看起来,严锦真的不像是严二叔的儿子。
黎白榆忍不住想。
严二少给人的感觉,反而隐约更像那个心术不正、曾经绑架过严野客的严三叔。
而这顿饭到场的人也出乎意料的齐,黎白榆的弟弟黎杨原本没说要来,这时却也跟着爸爸兰夏一起出现在了酒店。
真要说起来,也就是严锦没有出现。
为此,严二叔还特意致歉,说自己儿子还没到港城,人仍在回家的路上,不巧错过了这次见面。
兰夏面对他时本来就有些拘谨,这时也忙摆手,说没关系。
他们说话时,旁边的严野客正漫不经心地转着面前的酒杯。
黎白榆不由看了他一眼。
“北美返程,要除夕晚上才到?”
黎白榆轻声问。
听严二叔的话,到家说不定都已经过了零点。
“嗯。”严野客却只漫应了一句,“飞机晚点。”
晚点之类的意外也很常见,黎白榆不由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
但转念他又觉得,以严野客的性格,“意外的事”也完全做得出来。
就像是知道青年在想什么,严野客直接说:“不是我。”
alpha的长指轻点了点玻璃酒杯。
“如果是我,我会直接让飞机失事。”
黎白榆:“……”
黎白榆没忍住,用腿轻撞了他一下。
大过年的。
下一秒,黎白榆的膝盖就被捏住了。
他其实能感觉到严野客没怎么用力,因为箍住他的力度并不痛。可是偏偏黎白榆却挣脱不了,怎么想收回腿都无济于事。
桌上还有长辈们在,黎白榆的动作又不能太明显,他只能伸手去松严野客的指尖。
结果反而像是青年自己把手伸了过去,和人悄悄在桌下做些什么。
两人本来就挨着坐,黎白榆的另一边则是他弟弟黎杨。也是这时,黎白榆忽然听见黎杨叫他。
“喂,哥。”
黎杨已经过了变声期,声音比小时候沉得多。
“这个虾怎么剥?”
黎白榆抬头,就见黎杨指着面前餐盏里的蓝龙虾,似乎在用餐方面遇到了困难。
这还用说吗?黎白榆眼前一亮,立刻自告奋勇:“我来!”
到厨房小能手出手的时刻了!
黎白榆直接把弟弟的餐盏端了过来,戴了手套帮他剥。
然后,没多久,黎杨就收到一盘七零八落的断节虾,每节上面还都混着虾壳。
黎杨:“……”
有那么难吗。
另一侧的严野客也挟起了一只虾。他终于收回了箍着黎白榆大腿的手,却从一人一盏的餐碗夹过了属于黎白榆的那只,直接用筷尖插进了虾背中。
“这样。”
只是长筷轻巧地一用力,虾壳就被直接撬开了。
严野客把完整的鲜嫩虾肉夹给了黎白榆,动作自然熟练,像是不知这么做过多少次。
他还教人:“这么开更省力。”
黎白榆惊叹,又有些恍然:“原来这样。”
青年觉得自己已经学会了,他跃跃欲试,还想用新学的方法再给弟弟试一只。
不过严野客直接按铃,叫了侍者过来,让人再上一盏虾,同时把虾壳都剥了。
没再用黎小当家亲自上手。
旁边的黎杨看着他们动作,酷俊的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
黎白榆没留意,随后还是严野客又叫了侍者,让人去给黎杨换餐碟,把那些被剥得有些不忍细看的断虾收走。
不过餐碟被换掉时,上面原本的断虾,连肉带碎壳,都已经不见了。
如果黎白榆看见,大概也会猜东西是被弟弟倒掉,但严野客却瞥见。那些断虾都被黎杨吃了。
黎杨依然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得出,和他哥相比,这个十五岁的男生显然更有着属于alpha的鲜明个性。
团圆饭结束时,严老爷子和严二叔都分别给了大大的利是封。
几个在场的小辈都有,黎白榆的那封最大,厚甸甸的,简直像个砖头本。
利是封里装的是现金,但里面质感偏硬,应该是还有卡之类的东西。
兰夏同样也给了,他准备的则是严野客那封最厚。
里面还加了几张金钞,虽然比不上严家,但看总额,也绝对不算少了。
吃完饭,严二叔载严老爷子回主宅,严野客则送黎家三口回去。
黎白榆也会开车,不过他没有港城的驾照,这时便只能在副驾上做乘客。
车开到楼下,兰夏知道两人还要回粤城,便坚持没让他们再送,只叮嘱说,让小榆和严少好好保重。
黎白榆也没坚持,跟爸爸告别后,又和黎杨说。
“听爸爸的话,照顾好他,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
“哦。”
黎杨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地应了一声。
就在黎白榆要走的时候,黎杨又冷不丁地说:“过几天有个东西要给你。”
“嗯?”黎白榆有点意外,“什么东西?”
黎杨却不肯解释。
他只说:“你收到就知道了,出国记得拿走。”
黎白榆还有些好奇,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
等到几天后,即将返回北美时,黎白榆确实收到了黎杨找快送员寄来的东西。
那应该可以算作一份礼物,只是样式有些特别,黎白榆拆开后还仔细铺平了,才看出那究竟是什么——
一条带刺的裤子。
没夸张,确实带刺。瘦长的腿筒上满是铆钉,亮闪闪的,很酷,浑然带着一种旁人勿近的气场。
没法近,近就被铆钉扎满了。
这条裤子看起来版型不错,质感也精良,应该是花了黎杨不少过年红包买的,但黎白榆看着,还是忍不住搔了搔脸颊。
唔?
现在高中生流行这种审美吗?
***
从港城回来后,除夕夜和大年初一,都是黎白榆和严野客一起过的。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这个新年却十足热闹,贴挥春,守岁,舞醒狮,行花街,该有的粤地习俗,两人一个都没落下。
至于炸蛋散、蒸九层糕、斩靓鸡、烫脆鱼,这些年节美食就更不用说了。
严主厨哪一样都没遗漏,他只会怕老婆吃得少。
毕竟,这几天的消耗有点大。
尤其今年是个暖冬,花街的鲜花开得更好,两个人从花市回来,黎白榆还沉浸在满眼的缤纷瑰丽中。
“今年的花也太好看了,真不愧是春节啊。”
他不禁慨叹。
“见春天。”
“嗯。”严野客低应着,一贯冷肃的眉眼也苏缓了一分。
“明天去的话,我想加个花礼,可以吗?”
黎白榆忍不住去找他刚刚逛花街时加的商家名片。
有些东西就是要亲眼看见,才能真正体会到那种怦然心动的震撼。
极富有生命力的美丽更是如此。
“今天看到的花篮,花挂和花瀑,我觉得都很好看,而且小一点的,单手拿也挺方便。”
黎白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他抬头问严野客。
“阿姨比较喜欢什么花?”
之前虽然已经准备了给关藻女士的礼物,但黎白榆还是有点担心会不够。
他总还想更多一点,想能更郑重一点。
“喜欢什么?”
严野客平平地重复了一遍。
“她喜欢白生生的,看起来冷冷的。”
白色的?
黎白榆直接打开了手机备忘录,开始记笔记。
白玫瑰,银扇叶,天鹅绒,还是白芍药?
哪种会显得更冷一些?
“还喜欢那种娇气一点,需要悉心关护,但不知道为什么不挑食,什么都敢吃的类型。”
严野客慢悠悠说着,终于让人听出了不对。
……花怎么挑食?
还在认真记笔记的黎白榆不由得抬头,看向了严野客。
“?”
严野客也在看他,还用撑着下颌的手指尖轻点了点自己的侧脸。
“如果能亲她儿子一口,就更喜欢了。”
黎白榆把手机放下,手背贴着侧腰,有点无奈地单手插腰看他。
“你干嘛?”
刚说完这句,黎白榆就被伸手过来的男人直接抱住了。
严野客忍不住低头,亲在了恋人微微下撇的唇线上。
太可爱了。
怎么随便勾引人。
但严野客到底还是分了轻重缓急,在黎白榆被长吻到不由得要推他时,严野客终于稍稍放开了一点软红的唇。
“不用担心。”
严野客垂眸看着人,与他对视着,低声说。
“也不需要紧张。”
alpha的眼光太毒,根本瞒不住。
他一眼就看出了黎白榆没有说出口的拘束。
想到要见关藻女士,黎白榆就忍不住会有紧张。比他除夕前准备见严家长辈时都要明显。
“我知道……阿姨人肯定很好。”
黎白榆被亲得尾音有点湿漉,他软吞吞道。
“关茴老师就是,平时都没有一点架子。”
黎白榆的导师关茴,和严野客的妈妈是亲姐妹。
虽然不是同岁双胞胎,但看关茴对严野客的照拂,也能猜得出,两姐妹的关系有多么深厚。
“她俩的性格不一样。”严野客看着他道,“小姨会更温和。”
“但有一点是一样的。”
男人又低头,贴了贴黎白榆微红的唇。
“她们都很喜欢你。”
黎白榆眨了眨眼。他之前就听男朋友说过妈妈的事。
关藻女士的性格确实很特别。
七岁那年,严野客的奶奶病重,因为老人思念长子,严家想把他接回港城,当时,就不是妈妈做的决定。
妈妈把所有情况,包括未来的可能性都告诉了小严野客,以完全平等的身份,和他商量了这件事。
是要去港城,还是要跟着即将迈入创业新阶段的妈妈,开始天南海北的忙碌、各个大洲的行程。
关藻把最关键的决定权交给了严野客。
严野客最终选择了去港城。
那时旁人得知这个消息,都说这样选才是对的,回到港城多安稳。
但初次听到这些的黎白榆,却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想法和旁人、和那些条件的衡量完全不一样。他反而问严野客,说。
“你是想让妈妈毫无顾虑地开始她的新生活,对吗?”
严野客不由失笑。
他轻叹,搂住了思路永远会和别人不同的,他爱的人。
“你怎么这么聪明?”严野客说。
他的天才老婆。
而在七岁的小严野客做出那个决定时,关藻也猜到了他的想法。
妈妈也失笑,说:“我确实有新的事要做。”
“不过车里也还装得下一个小冰坨。”
“想的话就来找我。”
妈妈蹲下身来,贴了贴小严野客冷冷淡淡的脸蛋。
“我的信号永远为你开着。”
后来,严野客就去了港城读书,每逢长假就会飞去世界各地,找他妈妈。
十一岁那年,被绑架遇险,也是妈妈给的防身之物,最终救下了他。
“我抓着你不肯放的时候,也是她打电话过来。”
严野客轻吻着恋人的侧颊,低声说。
“让我学会相信你。”
那时,不愿意面对失去黎白榆的严野客仓惶莽撞,抱得太凶,握得太紧。
是关藻指出了他的不相信。
“我试了,”严野客说,“才有幸赢得之后的机遇。”
黎白榆薄唇微抿。
有幸的,又岂止是严野客一个人。
他垂眼,很轻地贴了贴男朋友微凉的唇。
“我们都很幸运。”
“嗯。”
严野客低应了。
他轻咬了咬黎白榆的唇珠,下口并不重,反而带着一种自控的矜持。
“还会紧张吗?”
alpha开口时也很贴心,耐心地询问着黎白榆的情绪。
“谢谢,”黎白榆轻声说,“好多了。”
他还被严野客盯着,被人目不转睛地问。
“那还有一点吗?”
黎白榆认真想了想,抬手,用微微捏起的手指比了一下。
“这么一点点。不多。”
严野客面无表情地看他。
实则已经要被人可爱晕了。
“那我们把这点也消灭吧。”男人忽然道。
“……?”
黎白榆不由抬眼,有些许好奇。
“怎么消灭?”
俯近过来的男人已经咬住了他的皙白指尖,带点含糊说。
“这样。”
忽然得知要和男朋友的妈妈见面时,黎白榆其实真的想过,自己会不会紧张到睡不好。
最后黎白榆却发现,这个问题分明是完全多余的。
因为这个即将休息的时间,黎白榆根本还没空紧张,就被环住抱紧,按下去,深深地掼开了。
还想什么睡不好。
黎白榆第二天甚至险些睡过头。
起床后,在去机场的路上,黎白榆还有些懵懵的。
等真正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见到了对方——
关藻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