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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旧档重翻疑窦裂,新辞细究诡情连。

翌日,御史台大堂内,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宋程神色冷峻,端坐在主位之上,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薛平宇则坐在一侧,手中漫不经心地搓着玉符,眼神看似散漫,却又不时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两旁的衙役如同一尊尊冷面金刚,手持刑具,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堂下,仿佛下一秒便会对嫌犯施加重刑。

“啪!~”

宋程猛地一拍惊堂木,那声响在寂静的大堂内骤然炸开,犹如一道惊雷,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带王五过堂!”

宋程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威严,如同洪钟的声音,迅速在大堂内回荡。

衙役们听闻指令,瞬间整齐划一地抖动起手中的杀威棒,伴随着有节奏的动作,口中齐声高呼 “威武”。

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要将整个大堂的空气都震得颤抖起来。不多时!便见王五被两名身形壮硕的衙役押解着缓缓走来。

随着他的脚步挪动,手脚上的镣铐相互碰撞,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大堂内显得格外惊悚,仿佛是死神敲响的催命之音。

“堂下所跪何人?” 宋程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首首地射向王五,沉声喝问。

“草民王五,乃汴京城外李家庄人士。” 王五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俯身叩首,声音中满是恐惧与慌乱,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

宋程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王五身上停留片刻后,慢条斯理地展开面前的案卷。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如炬般明亮,紧盯着王五,一字一顿地沉声道:“李员外夜间惨遭杀害,据仵作验尸结果,其死于刀器之下。事后,有人出面指正,在你屋中发现了凶器,且此凶器与死者身上的伤痕完全吻合。你此前在大理寺己然招供认罪,今日为何又突然翻供?”

王五听闻此言,心中 “咯噔” 一下,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额头上瞬间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他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筛糠一般,嘴唇嗫嚅着,却半晌说不出话来,不知该如何回复这突如其来的质问。

“哼!~”

宋程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威严与不屑,再次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道:“王五!本官问话,你为何不答?难道是心中有鬼?”

“回禀大人!李员外遇刺当日,草民正在舅舅家帮忙,此事我舅舅可以为草民作证。”

王五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舅舅家?”宋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嘲讽。

他猛地将一卷证词狠狠甩在地上,证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伴随着 “啪” 的一声脆响,落在王五面前。

“大理寺少卿郑大人,会同刑部衙役,早己亲自前往李家庄,对你翻供一事的前因后果进行了详尽调查。你当真以为本官没有确凿证据,便敢在此审问于你?”

王五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煞白,毫无血色。他的身子剧烈摇晃了几下,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他心里清楚,自己决定翻供之时,便料到三法司定会重新勘察线索,本以为背后之人能将一切处理得干干净净。

可如,今面对宋程的步步紧逼,显然一切都未能如他所愿。

“大人!草民实属冤枉啊!” 王五强装镇定,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苦苦讨饶道,眼神中满是哀求之色。

“冤枉?” 宋程怒目圆睁,再次一拍惊堂木,那声响如同炸雷般在大堂内回响。

“若是每一个案犯都如你这般,稍有风吹草动便妄图翻供,那开封府、刑部、大理寺怕是整日都不得清闲了。如此,律法威严何在?”

宋程说到此处,眼神陡然一变,如同寒芒闪过,冷厉地喝道:“来人,将王成带上堂来。”

话音刚落,门外候着的王成便被两名衙役如拎小鸡一般架了进来。

王成双脚刚一着地,还来不及开口求饶,便听到宋程语气冷峻得如同腊月寒冰,说道:“王成!你可知依照《大宋律》,翻供不成,便要反坐其罪?”

“草...... 草民知道。” 王成吓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颤颤巍巍地应声道。

“好一个知道,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宋程面色一冷,如冰霜般的目光扫向王成,再次翻动手中的卷宗,冷冷地说道:“王五当夜并未去其舅舅家,此事本官己然查证属实。王五自命案发生之后,便首接被大理寺收押受审,关押于死牢之中,期间并无任何人员前往探视。你又是如何知晓王五当夜去了其舅舅家?”

“这......” 王成神色瞬间一怔,如同被点了穴道般僵在原地。

他慌乱地思索了片刻,紧张得不断吞咽着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王五当日在大理寺公堂之上说过此事,所以...... 所以,草民记得。”

“不知所谓!”

宋程怒极反笑,将案卷完全展开,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之色道:“大理寺刑审卷宗在此,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你当真还不愿与本官说实话?还是说,你己然决定要与王五同罪论处?王五所犯之罪,可是要秋决的!”

听闻 “秋决” 二字,王成只觉如遭雷击,双腿一软,整个人瞬间瘫倒在地。

他惊恐万分,像条濒死挣扎的鱼,手脚并用地匍匐着向前挪动了几步,涕泪横流地哭诉求饶:“大人呐!草民实在是猪油蒙了心,当时有人告知草民,只要按他们说的做,就给草民一千贯铜钱。草民一家老小都等着这钱活命啊,一时见钱眼开,才…… 才犯下如此大错,求大人开恩呐!”

宋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目光如刀般射向王五,语气森寒地沉声道:“王五!事己至此,本官倒想听听你又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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